趟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只当作一次旅行好了。”
布伦达连连摇头,道:“不去,不去,反正我说了就是不去!”
乌日娜不禁无语,她素知对方的脾气,想要说服对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秀眸转了转,她便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我们不稀罕,但是,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好么。他既然说孩子不是他的,那我们就要证明,孩子就是他的,打他的脸,等到孩子证明了就是他的,然后我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让他爱怎么去就怎么去,到时看他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样子,岂不是很痛快?你说是不是这样?”
布伦达听得眸中泛起几丝异彩,还真被她说动了,对,就这样,证明孩子就是他的,打他的脸,然后一脚把他给踹了,让他哭都没地方去,这样岂不是很痛快?
想着想着,她不禁心下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意,都有点迫不及待看到对方那追悔莫及,哭丧不已的嘴脸了。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她点头答应道。
见她答应,乌日娜松了口气,道:“那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飞船了。”
此刻,地球,江平的官邸,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良久一动不动,就这么如一尊木雕泥塑一般坐着,但他的心里却总是平静不下来。
虽然一怒之下,拒绝了乌日娜的电话,但是因为对方的那番话而在他心底掀起的滔天巨浪,依旧翻滚不停,久久不得平息。
布伦达怀孕了?这是真的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按理说,她怎么着,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必要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为什么我感受到了强烈的怒火,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背叛,一种失去了珍贵东西的感觉。
按理说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的,她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和我之间甚至还可说是仇敌的关系,她一直视我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敌,她玛雅族的大敌,必欲除之而后快,她对我做下的恶事难道还少吗。
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仇恨,猜忌,不信任,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但为什么我听到这件事之后,会如此愤怒,生气,心态失常,久久平静不下来,这太不正常了。
莫非在我的私心底下,并不是这般对她毫不在乎,不闻不问的,反而是十分在意的,莫非她在我的心底里,已经不知不觉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份量,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或者一直不肯正视,不肯承认。
想到这些,江平心里不禁一阵莫名的慌乱,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心底里的感受却让他无法回避,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朝他喊道,你是在乎她,喜欢她的,否则你现在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他抓过旁边的一个酒瓶子,拍掉瓶盖,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的猛喝起来。
“砰——”
整瓶的酒眨眼间就全部落了肚,随即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一声砰响,碎屑四溅。
他不由想起了当初两人的那一趟比蒙崖之行。
他还清晰记得,两人在那大丛林中一起穿行的情形。对方似乎很怕蛇,像她那样一个修为不俗的祭司,竟然会害怕蛇,这说出来未免让人觉得可笑,但是事实上对方就是害怕。
在自己的鼓励诱惑下,对方终于克服了对毒蛇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开始尝试着一个接一个爆击那些毒蛇,看到对方那时发泄内心恐惧而兴奋高兴的样子,自己那时不也是跟着一起高兴欣慰的么。
等顺利取到了绝情花瓣,自己要她留在当地,自己一个人前去忘情崖取忘情水,不就是因为担心对方的安全,但是对方坚持要跟着一同前去,自己也只得随她了。
他还记得,在那忘情崖下,他留下对方在那里,自己去引开崖下的那些比蒙巨兽,等到返回的时候,听到崖下面传过来的比蒙巨兽的咆哮,那时自己吓得心惊胆颤,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忘情崖下,保护对方的安全,那种心急如焚的心情他至今记忆犹新。
他能够确定,自己确实是纯粹出自对对方安全的关心,而不是因为什么对方若有什么不测,自己也会受到玛雅族前辈的怒火,引来心灵爆震术的惩罚。
他清楚记得,他那时根本没有想到什么心灵爆震术,只是一心的担心对方的安危,害怕对方遭遇什么不测,一心想保护对方的安全,不想让对方受到半点伤害。
难道在那时,在自己的心底里,就已经有了对方的影子,只是自己尚不自知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