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人一副自信满满之状,再反观国师一副小心谨慎,患得患失之状,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国师应该是被对方一上来的气势给唬住了,以为对方真是什么大高手,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要大杀四方,把他杀个落花流水,让他狠狠出个大丑,下不了台。
在这样的心理下,国师就不知不觉采取了稳妥的应对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甚至只怕已经暗自打定注意,就是“小败”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但绝不能“大败”!
试想在这样的心思下,还能走出拼命争胜的妙棋吗。
老者青远心中叹息,没想到国师这个老狐狸,今天倒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被一个后生小辈给算计了。
江平的棋艺,虽然也有一些水平,但绝不是什么大高手,好在这里的棋,跟围棋相差无几,而且他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咄咄逼人,拼命的架势,倒真把对方给唬住了,变得缩手缩脚,不敢跟他相拼,反而让他把优势稳固住,越走越顺,变相弥补了棋艺上的不足。
“啪——”
国师尊胜阙这时落下一子,直杀入白棋的中腹,挑衅的意味不言自明,充满了杀机。
看到这里,一旁的老者青远暗道,看来国师总算是如一头昏睡的老虎,从睡梦中醒悟过来了,重新露出了它狰狞的爪牙。
不过,这个时候还来得及么。他却并不怎么乐观。
果然,在国师尊胜阙终于露出了求战心思的时候,先前一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江平,反而立刻收敛了锋芒,缩回了拳头,变得稳扎稳打,并不与对方交战,一味的化解局势,使局势简单化。
此刻的国师尊胜阙,就仿佛一头要发作的猛虎,伸出拳头去,却处处打在了棉花堆,使不上力道了。
看到这里,老者青远心中叹息,暗道这果然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这是不打算给对方任何机会了。
从他这段时间的观摩来看,此人的棋艺并算不得怎么高明,若是正常行棋,以国师尊胜阙的棋力,吃住对方是十拿九稳的,可是偏生一上来就被对方唬住,连连走出昏招,错过了翻盘的大好机会。
虽然后面似乎有所醒悟,可惜大局已定,已经太晚了。
“啪——”
当江平的又一颗白子落下,收下最后一个大官子时,毫不客气的站起身来,朝着对方拱手道:“承让了,承让了!”
国师尊胜阙坐在那里,脸色难看的很,一脸的不甘心。这盘棋他下得可真是憋气带窝火,稀里糊涂就这样一步步被对方牵着走,把胜利的希望拱手送出了。
老者青远在一旁,看到国师吃瘪之状,差点笑出声来,此人说承让了,可一点都不差,这盘棋,可不是承国师给“让”赢的么。
“江平阁下,没想到,你的棋艺也这般高明啊!”
一旁的欧丽雅公主欣慰的说道,本一直担着心,见到江平赢了,倒是松了口气。
江平道:“公主殿下过奖了,我的棋艺算不得高明,不过看来比起这位老者,应该是高了一点点的。”
他这番话,无疑又是旧事重提,揭老者青远“让棋”的伤疤了。
老者青远一时又是脸色紫涨,神色尴尬不已,暗道这小子嘴也真够损的,在这里得势不饶人呢。
国师尊胜阙这时反倒是气笑了,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别的不说,单这胆气,倒是令人有些佩服,竟敢一再在我面前捋虎须。”
江平道:“国师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国师尊胜阙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丝揶揄道:“你,就是那‘春江花月夜’,‘归去来兮辞’,‘洛神赋’的作者吧,或者说,是抄袭者吧。”
江平神色如常的道:“不是抄袭者,只是叙述者而已。”
国师尊胜阙道:“好一个只是叙述者,仅凭着听来的几首诗词,就有资格作公主府上的文学侍从,上卿嘉宾吗?”
江平道:“为什么不可,别人不能叙述,我能叙述,我依旧为此骄傲。”
国师尊胜阙愣了一愣,道:“有人说阁下寡廉鲜耻,无耻之极,看来果不其然。”
江平道:“国师谬赞了,我说的只是一个事实,难道不是吗。”
国师尊胜阙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人倒是有些有趣,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江平问道。
“可惜你再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弱者的事实,你的生死,全在我掌中。”国师尊胜阙语气一转,森寒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