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爬上来,身体冷得要命,顾相宜吓一跳,“你洗冷水澡?”
“没有啊。”
顾相宜抓过他的手,一片冰冷,“你还说没有?”
荣少一本正经地说,“我身体这么好,洗冷水澡也没事,正好有些事情想不通,洗冷水澡有助于思考,我要睡了,晚安……”
顾相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真的安分地躺下来,不吃她豆腐,什么都不干,简直有些反常,顾相宜都快以为荣少被柳下惠给俯身了。
当然,她不会主动问他,你为什么不碰我了?
以他如狼似虎的个性和风格,这是少概率事件,难道最近他生气,都不想要她了?顾相宜看他闭着眼睛休息,有些脆弱的样子,心中更是愧疚。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安稳,顾相宜心中有事,她想着是不是该暂缓自己的计划,或许想一想别的办法,荣少如此排斥也不是一件事啊。
荣少却在想,感冒君啊,你为什么还不来啊。
或许是荣少对感冒君太执着,执着到变态,感冒君终于千呼万唤地来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就有点迷糊,头很沉,看什么都是颠倒的,很不舒服。荣少基本没大病,难得享受到一次感冒,真的很难得。
顾相宜叫他起床上班,他的生物钟很固定,谁知道叫了几次,他只是翻个身,又继续睡,荣少起床气很大,哪怕是如今,她叫他起床,他的脾气依然都很大。
只要是醒来,骂人是基本款,谁都开骂,今天今天没骂人,只是翻身又继续睡,真是奇迹。
顾相宜和朋友有约,先起来梳洗,涂脸,化妆,弄了足足四十分钟,荣少上班已经迟到了,反正他是老板,也无所谓,顾相宜想了想,又回头叫他起来。
“滚……”荣少迷迷糊糊送她一个字,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顾相宜吓一跳,鼻音很重,她慌忙探手过去,温度很高,她下楼去找医药箱。
顾晓晨和克洛斯,几个孩子都在楼下吃早餐,一听荣少病了,克洛斯唇角一扯,反倒是没拆台,顾相宜回楼上,给荣少量温度。荣少感冒,脾气也大,讨厌有人在身上动来动去,一挥手就要把顾相宜给推开,谁知道感冒没力气,竟然没推开顾相宜,他很郁闷,开始蹬被子。
顾相宜,“……”
真是幼稚。
她给他量了温度,有39。5度,发烧得很厉害,顾相宜慌忙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取消了约会,她拽着荣少起来,“西顾,我们去医院。”
“不去。”荣少往床上一摔,抱着被子滚成一团,他才不要去医院,他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病了,当然要病好几天,最好是好几年。
这样顾相宜就没法走了,他恨不得自己在腿上一敲把自己弄半残废,顾相宜好留下来照顾他,免得到处跑,怎么可能愿意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