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下午六点,直升机降落在边境工厂。
黎三和南盺得到消息,立马出来迎接。
黎俏对着前方的办公楼示意,“你先去签合同,我去集市拿花瓶。”
靳戎隐隐有种被套路的错觉。
他站在直升机旁边,看不出年纪的面孔清隽又淡漠。
在外人面前,靳戎向来不苟言笑,他顾盼四周,最后睨着黎俏,几个字掷地有声,“别想离开我,要去一起去。”
黎俏平波不惊地点点头,“也行,那一起去个洗手间?”
靳戎:“……”
一旁的黎三和南盺隐晦地对视,尔后黎三向前踱步,并伸出手寒暄,“您好,靳先生,久仰大名。”
靳戎敷衍地和他回握了一下,顺势递给落雨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黎俏自然没错过他们交换的视线,弯了弯唇,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办公楼。
有落雨跟着,靳戎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他认识黎俏五年,自然知道这小孩聪明伶俐,堪称诡计多端的典范。
不多时,靳戎被黎三邀请到会议室,订单合同已经打印出来摆在了桌上。
然而他也没想到,就这么几份破合同,黎三这个土匪拉着他不间断地讨论了四个多小时。
等会议结束,那只花瓶也被南盺双手奉上,还附赠了两百万的佣金。
而这个时间,黎俏已经返回了南洋。
靳戎看着手里两百万的佣金支票,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这小孩把落雨也给策反了?
……
晚上九点,一架小型商务机抵达了南洋国际机场。
黎俏穿着长裙和阿昌走下舷梯,停机坪的夜风拂过她的裙摆,隐隐勾勒出那双长腿的线条。
阿昌看到不远处的奔驰车,立马开口提醒,“七小姐,阿杰已经到了。我刚刚问过工厂,三爷和靳先生还在开会。”
“嗯,明天安排人把落雨送回来。”
其实落雨没被策反,而是在工厂的洗手间里,被黎俏给敲晕绑了起来。
倘若她肯实话实说,黎俏也不会对她动手。
奈何落雨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停地劝说黎俏让她留在文溪岛养伤。
她越是这样,黎俏就越是反其道而行。
这时,阿昌颔首应声,并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黎俏。
那是侯爵身份文件,商郁离开时并没带走。
而黎俏从文溪岛出发之前,就把文件藏在了裙摆里,至于勋章盒……则被她绑进了丸子头里,一路招摇过市,靳戎愣是没发现。
不刻,黎俏提着裙摆钻进了车厢,打着方向盘驶入高速时,她纤细的左手腕上,那只腕表已经不见了。
她说要给商郁惊喜,自然就要彻底一点。
于是,四十分钟后,黎俏的奔驰车出现在了南洋公馆。
今晚的公馆显得有些空旷。
往日里随处可见的巡逻保镖都不见了,公馆四周安静的过分。
黎俏拎着公文包下车,视线逡巡而过,意外看到前方的门廊台阶下,停着三辆宾利车。
她驻足凝神,眺望着公馆落地窗的方向,又发现窗帘全都降了下来,把客厅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