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沙袋拍出血了。
黎俏让落雨在酒店开了间套房,陪着商郁脚步缓慢地走进了电梯。
还留在拳馆的沈清野等人,不禁面面相觑。
到底谁输谁赢啊?
他们每个人都下注了,全都押衍爷获胜。
黎三上前拍了下贺琛的肩膀,“还能走?”
贺琛耸了耸肩,平复了呼吸便一步一晃地往门口走去。
转眼,他和尹沫错身而过,脚步缓了缓,目视前方,略显倨傲地发问,“你押谁赢?”
尹沫看着他轮廓优越的侧脸,目光微闪,却直言不讳,“衍爷。”
贺琛迈着颤抖的双腿,大步流星地走了。
空气中无比清晰地飘来了一个字:操!
他和少衍,不分伯仲。
并且为了让他彻底发泄,贺琛并没有手下留情。
但不论是肌肉的爆发力还是出拳的速度,少衍确实更快。
第一间拳房里的沙袋,就是商郁打碎的。
贺琛有点憋闷,这厮心性不稳还能和他打成平手,要是最佳状态……
拳馆门外,心腹阿勇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琛哥,是不是平手?”
贺琛瞥他一眼,“挺有眼光啊。”
阿勇立马搓了搓手,喜不自胜,“那您等我两分钟,我去收赌金。”
贺琛眯眸,掐着腰缓了口气,慢条斯理地重复,“赌、金?”
“您不知道,刚才所有人都赌黑衬衫……就是衍爷获胜,只有我下注平手。”阿勇憨憨地咧嘴,“我就知道衍爷肯定会手下留情。”
CNM!
……
河谷长廊,贺琛靠着栏杆低头抽烟。
他双腿乏力,懒懒地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您和黎俏聊过了?”
商纵海惬意地喝着茶,温声道:“聊过了。你怎么样,听说你们打了平手?”
贺琛抿了一大口烟,“老爷子,您这语气是幸灾乐祸还是觉得我应该输?”
商纵海朗声笑道:“我以为,你会赢。看来少衍就算有心事,也不会犯太低级的错误。”
“行了行了。”贺琛嫌弃地皱眉,“您儿子什么德行您还不清楚?当着我的面夸他,这是厚此薄彼。”
商纵海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知道你辛苦,等丫头和少衍谈完心,你也来别院一趟。”
贺琛短暂沉默,望着长廊入口徐徐走来的身影,举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我有事,不去了。您趁早让卫昂给我送点药来,不然您干儿子就要成残废了。”
结束通话后,贺琛将手机塞进了裤袋,低垂着眼睑继续抽烟。
一道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贺琛置若罔闻,但薄唇边却泛起悠扬的弧度。
然后,对方从他面前走过,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
贺琛瞬时夹紧了手里的香烟,拉长的语调透着几分危险,“站住——”
脚步停了下来,是尹沫。
她侧身回眸,睨着贺琛头也不抬的姿势,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还……好吗?”
贺琛弹掉手里的烟头,慢动作似的抬起俊脸,“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