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定主意不回州府,不重建被火烧毁的骁王府,难道想一直隐在秀水村,一心求得美人归。
还有,他尊贵的身份抬出来,完全可以碾压萧家,在这场角逐里彰显优势。
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吐露身份?
府台大人深深的感觉,或许自己老了,不懂他们年轻人玩得这些个刺激。
这位爷行事,一向自有深意。
萧老爷子敢跟这位爷抢人?
此行除了将沈辰缉拿归案,就是为了给这位爷造势的。
在夜染家吃了一顿可口的农家菜后,府台大人和冯同知,将沈辰等一干同犯,全押上了马车,赶着来时的十二辆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了秀水村。
殷家那边!
殷浪自从去岁冬,被夜染吊在茶山下的杨梅树上,一双脚冻坏了,瘫在床上。
缘济堂的大夫一直有替他行针施治,一个冬天过去,腿脚总算渐渐恢复了知觉,可以柱着拐杖走路了。
趁着天气好,他撑着拐杖在殷家院子里走了几步。
到底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在石凳上坐下来。
他的腿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夜氏那个贱人。
一想到陈思草与夜氏沾亲带故,殷浪越来越看她不顺眼,这会儿他气喘吁吁坐下来,想回屋去,陈思草那个贱女人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殷浪晒了一会儿太阳,渐渐失去了耐心。
等陈思草急匆匆从宅子外跑进来,他手上的拐杖一下朝她飞砸了过去:“水性杨花的贱人,我脚腿不好,不能满足你了,你去找哪个下人浪了?”
“嗷……”
陈思草忽匆匆从宅子外跑回来,冷不防被他举着拐杖砸过来,来不及躲闪,跌到在地,捂着疼痛的膝盖闷哼出声。
“大郎,我是去帮着你打探消息,夜染那个贱人,这次倒霉了!”
一听说夜染要倒霉,殷浪眼睛亮了一下,眸子里的亮光复又黯沉下去:“那个贱人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连萧家也看中了眼。有萧家护着她,她能倒霉什么?”
“她不是拒了萧家的婚事吗?萧家那是什么人家,能嫁出去,那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分,她敢拒了萧家婚事,萧家脸面往哪儿搁?”
陈思草趴在地上移近殷浪,摇着他的腿一脸得意的狞笑:“大郎,听村里人说,沈县令带着十来个捕快,气势汹汹找到她青砖大宅子那边了。上回不是听说,她打了鱼头村的人,说不定是她拒了萧家婚事,沈县令借着这事儿发难了。”
殷浪激动的撑着石桌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真有此事?”
“草儿说得没错,沈县令这回不会放过那个贱人。一个生过野种的乡野村妇,被人捧着,便不知道几斤几两,还敢拒了萧家的婚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思华已经从亭廊下转了出来,冷声道:“大郎,娘说过,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这回借着鱼头村村民被打一事,沈县令已经带着捕快,亲自去抓那个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