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浪大病初愈,身子支撑久了,摇摇欲坠,陈思草忙上前扶住了他。
殷大郎不敢置信看向李思华:“娘,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娘早说过,咱们背后也不是没有依仗。你三弟的仇,你的腿伤,娘一样一样会找那个贱人还回来。”
李思华阴冷的一笑,冲陈思草道:“扶着大郎去渡口瞧热闹,让大郎亲眼看看,那个贱人被抓走了,吴婆子和那一双野种哭惨的模样,方能解了我和大郎心头这口恶气。”
“好,等那个贱女人被抓走了,咱们派人暗中打折两个小杂种的腿,我和三弟受过什么,娘拿吴婆子和两个野种,一样一样算清楚了。”
殷浪狠毒的笑了一回,喝骂一句陈思草:“蠢货,愣着干什么?快扶我去渡口……”
陈思草刚扶着殷浪出门,便见络绎不绝的马车从殷家门前驶过,每辆马车,都有两匹白马拉车,马车上系着红绸花。
一共十二辆马车驶过,比上次萧家下聘的九辆马车还要隆重。
这十里八村,能调动这么多马车的人家,恐怕只有萧家了!
见马车一路过了石拱桥,像是往夜染家的方向行去,殷浪的脸色一阵由青泛白,由白转青。
那个贱人都拒婚了!
萧家怎么还要用更隆重的方式去提亲?
有萧家撑腰,怕是沈县令也无法动那个贱人分毫,一想到伤腿和被扔下粪坑的奇耻大辱,殷浪一身怒气无处发泄。
重重一个耳光将陈思草扇翻在地,不顾她哭哭啼啼,拄着拐杖啷呛着步子扭身进了宅门。
一回屋,殷浪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听到马车像上次那样,载着东西离开秀水村的消息,李思华才进了屋子:“大郎,那不是萧家的马车,听说是那个杂种回来了。看来,当初他娘州府的生意没有败光,我们将他赶出去,州府的家产,跟我们殷家便扯不上关系。”
“当初娘要赶他离开,难怪他那么爽快答应了!”
能调动十二辆马车驮着聘礼回村,州府那是有多少家产?
那些东西,本来该属于殷家的,一想到这个,李思华和殷浪一阵气闷,肠子都快悔青了。
并且这几天,她收到消息,州府那边骁王隐在暗处,动作很大。
万万没想到,消失了那么久的骁王,竟然还活着?
那个杂种如今有了骁王撑腰,更是难对付了!
“大郎,骁王还活着,有人给那个杂种撑腰,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触上殷大郎不解的目光,李思华分析:“骁王毕竟在州府,远水救了不了近火。上回萧家九辆马车下聘,他非要用十二辆马车,如此跟萧家较劲,得罪的可是萧家。
萧老爷子是在京城做过宰府的人,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大郎,你等着瞧,那个杂种自有萧家来对付。
你二弟快回秀水村了,等他们斗起来,到时候你和三郎那笔账,娘会让你二弟一样一样在那个贱人和她家小野种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