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冷嘲道:“就你这样下三滥勾栏院里出来的猖妇,跟沟渠里的烂泥有什么分别?你这种烂泥,脱光了衣裳满村子跑,也没人稀罕。也只有陈贵那种稀泥巴,能跟你糊在一处。”
夜染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骂!
水莲气得像花枝儿乱颤,一张脸色惨白,指着夜染:“你,你,你个泼妇,连你爹都骂……”
她想挤几滴眼泪出来,结果面前的三个都是女人,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只好撒泼往地上一坐:“你爹欠了我银子,你要是不赔银子,我不走了。”
“不走是吧?好啊!”
夜染学着星儿的样子,轻巧的吹了声口哨,然后,五头矫健的小狼,从坡上疾冲而下,齐齐朝陈长金家的扑去。
那女人挣扎着想跑,一扭头看到张牙咧嘴的狼,吓得腿都软了,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
“像你这种脑残的女人,想抠银子,冲那些烂泥使些招数还管点用。”
看着被小狼扑倒在地的女人,夜染冷哧一声:“想来我这儿闹事,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别说我跟陈贵早断了父女关系,就是没有,我赚的银子也轮不到你来使。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养的狼会直接咬断你的颈脖子,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将你砸出去。”
小狼一撒开蹄子,陈长金家的吓得一身颤得厉害,在地上爬。
本来挣扎要爬起来离开的,恰好看到周泽成从坡上下来,哇的一声哭开了:“里长救命,她放狼要咬死我。”
周芸竹一阵无语,跟他爹撒什么娇?
他爹又不像陈贵,爱和烂泥……
陈长金家的还以为自己楚楚可怜掉几滴眼泪,周泽成会帮着她,结果里长一下坡,冷着一张脸:“染娘,你怎么将脏东西放进来了?”
“大娥去后坡扯草了,没人看门。”
夜染冷笑:“她说陈贵欠她几十两银子,找我还钱呢!”
“陈长金家的,染娘早跟陈贵没关系了,在镇上衙门过了契的,官家也承认,你要是再来闹事,别在咱们秀水村住了。”
周泽成板着一张脸:“我当初就不该答应陈长水家的,让你在秀水村呆下去。”
这边的争吵声,后坡扯杂草的南鹏他们早听清楚了,让大娥出来看看。
大娥一听有人问夜染要银子,火死了,将扛着的锄子往路边泥地里一砸,一个猛子将陈长金家的扛起来,一阵风一样卷去了药庄门外。
紧接着,药庄外的沟渠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做出那么丢人的事,还有脸来找染娘要银子?
周泽成气得不轻:“染娘,幸好你跟你那个不省事的爹没了关系。”
夜染将周泽成他们送出药庄外,看着从烂泥沟渠里爬出来的泥人,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过去。“你在勾栏院白混了吧?这么没眼色,我要是你,不会上药庄来找晦气。记住了,再有下次不会像这回这么便宜,你会让人直接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