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从他臂下钻出去,殷天被她的手指勾着,往坡下走。
等到了湖边,夜染突然一把扑进他怀里:“相公,你好坏,怎么放那种册子在人家枕头底下。”
那个,是赤墨说,女人看了会乖巧听话……
殷天正想解释一句,夜染突然伸手怀上了他的腰肢,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去,一下贴在了他唇上。
他家娘子,这是在惹火吗?
殷天被她这么勾来勾去,她还顽皮的撬开他的齿贝,殷天感觉身体里有什么要炸开来,猛的一把揽上她细软的腰肢,狠狠亲了下去。
她如此举动的招惹他,他快被她惹疯了,带着一种要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狠狠的攻城掠城。
然而,突然舌上一痛,在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下,小女人的膝盖往上一顶。
因为剧烈的疼痛,身体失衡,再加上她突然狠狠一推,殷天像断线的风筝,扑嗵一下跌进身后的湖中。
看着某人落水了,夜染终于解气了。
“还敢让孩子往我枕头下塞那种册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夜染翻出袖笼里的册子,借着微弱的星光,往落水的人身上狠狠砸去:“下流龌龊、卑鄙无耻……”
痛骂了他一顿,夜染双手叉腰:“有偏房不住,你这臭流氓,呆在水里凉快去。”
说完,扭身跑上青石台阶,消失得没影了。
湖岸的水不太深,不过才及腰。
他虽然对自家娘子不设防,但她咬他舌头时,他已经警惕了,如果他不愿意,她是没法将他推下水的。
但就是,他不知道哪里惹了娘子生气?
如果打他一顿能解气,她会好受一些,他身为夫君的,就该受着。
赤墨那混蛋还说,染娘看了那册子,一定不会再跟他置气,会对他心软。
是的!
她看了那册子后,没有下狠手往脸上揍了,却是一把将他推进湖里凉快了。
站在湖边浅水里,殷天冲暗处冷声道:“赤墨,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本王滚出来……”
回到卧房后,小月儿等她不及,先睡下了。
整治了某人一顿,夜染对他骗婚的怒气,又消散了些,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用早膳时,春桃一早在卵石小径上等着。
夜染将秀儿昨天下午缝的一顶帽子给了她,这跟她在本草堂坐诊时,戴的帽子一样,往下一掀,有轻纱挡着,将脸给遮起来。
一些大家小姐去上香时,常会用这种装束。
“你去送花茶时,千万要小心,别被算计了,记得戴上这顶帽子,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用轻纱遮着脸。”
春桃要接她手上的帽子,夜染将帽子戴在头上,轻轻撩拨了一下面纱,露出一角樱唇来,却是上边的轻纱没有撩起来,挡住了一大半的脸。
她含笑道:“你要记住,你家小姐是萧家那种书香世家养出来的,你能含而不露,懂得敛藏,才有你家小姐几分神韵。”
春桃呆呆看着夫人,轻拔一角面纱,樱唇轻勾时,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