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晚上做了酱爆猪蹄、炸猪大肠、昆布骨头汤、蒜苗炒猪肉、鱼香茄子豆角煲,还清炒了一个菠菜。
几家欢喜几家愁!
药庄这边一屋子人围着吃饭,听阿柏讲后坡建屋子的事儿,有说有笑。
陈贵家却是一家愁云惨淡!
吃夜饭的时候,水莲发火将桌子给掀了。
“吃吃吃,每天吃的都是什么猪食,尽是这些清汤寡水,将人都吃蔫了!”
水莲大上午的让陈贵去割肉,结果看到陈贵跟药庄一个姑娘拉拉扯扯,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若不是为了那人,她要刻意接近陈贵,谁愿意伺候这么个丑不拉几的老男人?
他倒好,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不够,如今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看到一桌子清汤寡火,唯一一盘有油水的菜,也就是猪油渣子炒豆角,但是水莲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天天吃也腻味了。
她水莲一向服侍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陈贵这只癞蛤蟆得了便宜,还敢惦记着药庄的小姑娘?
好得很啊!
水莲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干脆一掀桌子,桌子一倒,饭菜撒了一地。
陈宝儿见自己最爱吃的那碗猪油渣子炒豆角打翻了,顿时委屈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赔我猪油渣子,贱人,赔我猪油渣子。”
水莲也不是好相与的,仗着有陈贵撑腰,一巴掌朝陈宝儿脸上扇下去。
“小杂种,你敢骂老娘?”
“贱人,下三滥的脏货,不要脸的婊子,你敢打宝儿,我跟你拼了……”
陈宝儿被打,李春花像疯了一样扑向水莲,一爪子往她脸上抓过去,又揪住她一把头发,拖着拽在地上。
两个女人扭打在地,陈宝儿哇哇大哭,惊动了屋里的陈老太太。
她瘫在床上不能来帮忙急啊,砰的一下从床上摔下来,哭天抢地道:“老天爷啊,这造的什么孽啊,陈贵你个不孝的玩意儿,让一个野女人这么打我的乖孙孙,她不得好死啊,这日子不能过了,快拿一根绳子来,让你娘吊死了,老婆子我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以前夜紫芸在时,虽然晚上不让他碰,家里那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和柳儿相处也愉快,除了他娘挑剔些,日子过得称心如意。
要将水莲这个女人赶走吧,她一定会拿那几十两银子说事儿,要去官衙告他们一家子。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婆娘一沾上了难脱手。
陈贵看着乱糟槽的一片,只感觉在地上扭打的两个女人丑死了,一时胸闷,干脆什么也不管了,饿着肚子冲回屋,倒头就睡。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他倒是想起今天撞到的那个春桃姑娘,模样儿那真是生的好,还像水莲这般勾人。
那小手,细皮嫩肉,到底是年纪轻,摸起来比水莲的身子还滑嫩。
当初若是他能爬上夜紫芸的床,想来也是这个滋味,可惜了那会儿他太老实了。
陈贵脑子里浮现出夜紫芸那张俏生生的脸,就这么四仰八叉睡了过去,梦里感觉夜紫芸那滑嫩的手,直往他衣襟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