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周叔帮着来本草堂坐诊。”
夜染淡淡睨一眼一旁变了脸色的倪大夫,然后问周海:“周叔,十两银子月钱,请你来本草堂坐诊,可行?”
周管事喊了护卫去秀水村请周海,一路上跟她说过,林掌柜回州府去了,夜染如今做了本草堂的掌柜。
周海万万没想到,请他来是坐诊的。
能到这种大诊堂历练,是他只敢想从来实现不了的事情,一听到夜染请他坐诊,顿时笑开了。
“行啊,行啊,不用十两银子那么多,你随便给个几两银子就成了。”
倪大夫在一旁,简直气得要冒烟了!
这是哪来的傻子?
人家仁心堂给二十两银子月钱,十两他还嫌多?
倪大夫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掌柜的,几两银子就能请到的大夫,怕是医术不行吧?”
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
她只是一开始还不熟悉本草堂所有的事情,才会不动声色,先暗暗观察。
因为有仁心堂这个外敌,本草堂的人又心思各异,内忧外患,她更要慎重,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文大夫那边忙着,倪大夫有这个空琢磨别人的医术成不成,不如多去磨练自己的医术。”
夜染怼了他一句,然后热情的拉着周海坐下:“周叔从秀水村来,还没有吃过饭吧?先吃完饭,一会儿我带你去熟悉诊室的事情。”
“不用,不用,我刚刚在外边撞到青杏那丫头,非拉着我去铺子里吃一碗面,我坐船来饿狠了,吃过面才来找你的。”
“周叔一向是个爽快的人,从来不磨磨蹭蹭。”
夜染将碗筷搁下,冷瞟了一眼倪大夫,然后喊了周海道:“我现在就带周叔熟悉本草堂的诊室,今天来诊病的人不少,周叔要开始坐诊了。”
倪大夫只感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女人,刚找到新大夫,就开始怼他了。
不行!
他一定不能让她如愿。
他还不信了,她随便找个大夫能看诊,倪大夫气得搁下筷子,他倒看看,那个乡巴佬是如何替人看诊的。
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看不起的那个乡巴佬,对看诊极有经验,一手银针术也很老道,开的药方子无不妥当。
周海忙活的间隙,看到窗外探出来的脑袋:“染娘,我抢了这个倪大夫的饭碗不成?本草堂忙活成这样,他还有闲心来偷瞧我诊病?”
夜染一扭过头,倪大夫马上消失了。
她冷哼一声:“周叔别理他,医术不怎么样,心胸还如此狭隘,要不是他是林掌柜当初聘的人,我早将他赶出本草堂了。先容他蹦跶几天,他最好别犯错,落在我手上。”
倪大夫也是白操心了,人家周海走村过户看诊的,什么病症没瞧过。
且懂的法子和野路子还多,他看诊也不一门心思给病人开贵的药,所以来看诊的病人,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和善直爽的大夫。
那个倪大夫一开始还想装腔作势,让夜染求他。
结果人家不过半天的功夫,已经请来了一个大夫,且还是极有经验,一坐诊便能上手的,一想到加月钱的事儿又有了阻碍,气得他一阵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