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本草堂给十两月钱银子,也不少了。
于大夫捂着被打伤的臀部:“好,咱们换身衣裳,去求求夜掌柜,给认个错吧!”
算计本草堂的仁心堂关门了,不说张大夫和周海坐诊时心情舒畅,就是本草堂的伙计,也一身是劲。
发生了昨天的事情,又在宅子里吃了一顿,夜染已经完全收拢了本草堂的人心。
现在本草堂拧成一条绳,全部人各司其职。
就是素儿,洒扫了诊堂后,还帮着阿仁在照顾前来问诊的病人。
一切朝着井然有序的方向发展。
夜染正忙着给病人行针,这时候阿汤急匆匆跑进来:“掌柜的,周大夫和于大夫来了,说当初他们眼瞎,要给掌柜的赔不是。让他们走,硬是不肯,小的被缠烦了,怕耽搁了抓药的功夫,来问一声掌柜的,见是不见?”
哪个周大夫和于大夫?
夜染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过来,是她一接手本草堂,就被仁心堂挖走的两个。
她忙得没时间找他们麻烦,他们倒好,还送上门来。
夜染冷笑一声:“薛征人呢?怎么没将他们丢出去?”
“薛大哥倒是想将他们丢出去,本草堂门口还贴着聘书,薛大哥也不知道他们跟本草堂的过节,怕坏了掌柜的大事,所以不好动手。”
看来,那两人不止是来赔不是,还打着别的主意啊!
当初仁心堂多出十两月钱银子,这两人马上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走人。
现在还有脸倒回来找上本草堂?
真是好笑!
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
如果她真是那么好拿捏,公孙冥这种难对付的人,是怎么被孙大人抓去泽城大牢的?
不行!
她得特意去告诉薛征一声,像这种墙头草,直接丢出去就是。
“周叔先顶着,我去去就来。”
夜染跟着阿汤一到前边柜台,周大夫和于大夫的眼睛亮了。
果然,还是女人心软。
“见过掌柜的,我家小孙子要入私塾,要不少银两,不得已之下,当初才信了仁心堂的花言巧语,去那边坐诊了,我给夜掌柜赔个不是。”
周大夫开了个头,于大夫马上抹了一下眼睛:“掌柜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好赌成性,欠了银两被人追杀,我也不是得已,才为了那个孽子,去仁心堂那边坐诊。”
这种伎俩,也拿到她面前显摆。
真当她是那种没脑子,胡乱心软的妇人?
夜染心里冷笑一声,打断道:“本草堂很多病人还等着我去行针,两位跑来本草堂,若是要跟我聊家事,恕不奉陪了。”
“阿汤,送周大夫和于大夫走!”
说完,面无表情,直接转身往后堂走。
周大夫和于大夫傻眼了!
外边还贴着聘大夫的告示,也就是说,本草堂的确还缺坐诊的大夫。
不是他们说一下难处,夜掌柜再给个台阶下,好顺势将他们留在本草堂吗?
怎么她扭身就走了?
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将周大夫急得,喊住她:“掌柜的,掌柜的听我说一句,我这次来,真是来跟夜掌柜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