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在少年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夜染笃定道:“我信你,因为曾经有一位故人,极为恃才傲物,不将一切放在眼里,更是不愿意听从父母之命,非要一意孤行,什么都想去试试。直到有一天闯下祸事……”
不等夜染说完,那个少年郎惊恐的睁大眼睛。
“这位姐姐,你简直料事如神!真的不是在说我?”
他惊呆的指着自己,然后有些激动道:“如果你真有这么一位故人,倒是与我同病相怜,不听父母言,吃亏在眼前。你那位故人在何处?”
夜染淡淡含笑:“京城!”
“这可巧了,我也是从京城来,一路上坐马车很闷。我看车夫赶车还能看外边的风光,有趣得紧,在泽城停留一晚,还要回小泽镇,听说大泽湖一带风光极好,我想学着赶车,和车夫换个位置,入了客栈找机会将马车套了赶出来……”
“然后马儿失控,马车在街上乱闯,突然有人钻进你马车里。”
夜染打断了他后,哭笑不得:“有谁会不要命,往你马车下钻?你这个说辞,闹到泽城县衙去,也是要吃亏的。”
少年顿时蔫了:“那你还说信我?”
“我是信你啊,但除了我,没有人会信你,你父母也只当你闯了祸事,百般推诿。你父亲痛恨萧家的子孙没有担当,第一个要动手打你……”
那少年瞠目结舌,指着夜染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萧?”
“我认识你三叔,你长得与你三叔一般模样,前些天,你三叔带着鹏儿来过泽城。”
“完了,完了!”
萧士铭重重一拍额头,急道:“好姐姐,你不会将我闯祸的事情告诉我三叔吧?我三叔知道,我爷爷必定知道,他会打断我的腿。”
这熊孩子,喊她姐姐?
夜染提醒他:“鹏儿喊我一声染姨!”
“染姨?那好吧,染姨,我知道你是仗义的,不会将我闯祸的事情让我三叔知道……”
这孩子,大概是被他爹娘保护得太好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纸是包不住火的。”
夜染打断道:“依你看,我不将事情让萧家知道,那妇人会不会闹到县衙去?若是闹到县衙去,萧家仗势欺人,撞了人还耍赖的事情,是不是会传得泽城一带全知道,甚至有可能传到州府和京城?”
那少年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像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到底没经过这种事,他有些慌神:“染姨,那现在该怎么办?”
“报官,泽城县令孙正义,是个清官,明辨是非,只有报了官,才能尽快查清楚这个妇人和钻进你马车下的男子,是什么来路,还有,南街上那么多人,孙大人又受泽城百姓爱戴,他一出手,很快能找到目击证人……”
“我错了,我不该闯祸,这会儿我爹娘找不到人,还不知道有多急。”
萧士铭朝夜染一福身:“多谢染姨指点士铭,还请染姨派个人给士铭去河畔客栈送信,将南街上的事情告诉我爹娘一声,好尽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