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娘子的,跟夫君撒娇,自是可以。
只是在他看来,他家娘子千娇百媚,什么也不做,已经能让他情难自禁。
这样撒娇,这样撩人,他有些受不住了!
龙胤天喉结剧烈的滚动了一下:“染儿,你这样会要人命!”
“大过年的,什么命不命的…..”
夜染伸出手,堵上了他的嘴。
她冰凉的小手捂在他唇上,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冲鼻息,令他有些意乱神迷。
这样的染娘,太会勾人了!
龙胤天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只在她手上轻啄了一下,施展轻功,搂着他攀上山边的石块,纵跃着攀上了山顶。
山顶的积雪没有消融干净,站在山顶,能将药庄的景色一览无余。
龙胤天大手掌握住夜染的手轻轻揉搓:“染儿,冷吗?”
他的手很暖,那种暖意直透心底。
尽管有冷风吹过来,被他半搂在怀里,夜染还是感觉身上很暖和。
“不冷!”
她摇了摇头,看着药庄的景色,有感而发:“岁岁年年人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药庄如同大不同了。”
龙胤天搓热的手掌,捂上她冰凉的小脸:“为何会发出这般感叹?染儿,你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那天在雪地里,他说,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唯愿能一直守在她和孩子身旁。
如果不是陆俊说漏了嘴,她不会往深了想。
可是如今知道那天赤墨捎回来的信,不是孙大人那封。
她要是再猜不到,他话里隐藏的意思,那就太傻了!
他说那话时,很是落寞怅惆,倾诉相守这样简单的愿望,似乎如他而言,这个愿望是世间最奢靡之事。
也就预示着,他要离开药庄了。
中州唐家和邺城孙家得来得太容易,以她对京城那人的了解,绝不会坐以待毙。
如此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
她约他一起看药庄的山山水水,就是想知道,那封信到底写的什么。
她数次差点脱口而出,想问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她很想问他是去京城还是去北疆战场?
但一想到相守的日子越来越少,问出这样的话来,是一种残忍和罪恶,他不愿意如实相告,是不想忍受离别的伤感和怅惆,只想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过年。
既然如此,事情总要来的。
何必多此一举问出口?
不管有什么,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好过个年吧!
“我哪里不一样了?”
夜染缠紧了他的腰,埋在他胸膛前的脑袋微微仰起来,像豆蔻年华的少女般灵俏,眼睛扑闪着:“骁王殿下,是不是妾身更招惹人爱了,让王爷您难以自恃?”
龙胤天触上她那双如秋水般盈着水波的眼眸,触上她眸子里的笑意,只感觉他家染儿,娇俏美艳不可方物。
如春风解意,似雪天一刹那间初绽的寒梅,美丽的容颜里透着入骨的寒香。
他的大手掌掠过她的脸庞,轻轻摩娑着她的脸,一路往下,轻轻捏起莹润的下颚。
他哑声低语后,不能自持,俯身噙住了身下微微轻颤的那朵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