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目光掠过阮莺莺和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易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是不是故旧,你不说说看?”
这个女人,她到底要来干什么?
来贺寿,她是空着手来的,也不见她奉礼。
易老太太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是,是故旧。”
“错了,我与老太太可不是故旧,是亲戚。”
阮夫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阻止她开口,夜染一个眼神甩过去,暗含警告之意。
她的眼神,实在太冷,且杀气腾腾。
这种眼神,阮夫人只在先太后身上见过,无形中自有一股威压。
这位夫人好厉害,敢用那种眼神看阮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苗氏有心巴结,抢着问:“这位夫人与易家是什么亲戚?”
易老太太傻眼!
朝阳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且身份贵重招惹不起。
她怎么就是易家的亲戚了?
易老太太还没有想明白,夜染含笑着开口:“状元郎的夫人萧素荷,是我表妹,舅太太你说说,这是不是亲戚?”
夜染这话一说出口,一屋子的人顿时惊呆了!
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七品官,还不值得她们往易家跑,之所以易老太太过寿,会给这个面子,多是看在阮国公夫人的面子上。
谁都知道,状元郎易朝阳,是阮国公府看中的乘龙快婿。
阮国公深得当今皇上重用,易朝阳如今他只是七品官,等与易家结了亲,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谁都知道阮家有意与易家结亲,易朝阳没有娶亲,怎么状元郎突然冒出一个夫人来?
苗氏更是瞠目结舌,指着易老太太:“妹,妹子,你不是说,朝阳没有夫人,只有一个通房丫头……”
夜染一出现,易老太太就知道,她是来算账的,所以才想让丫鬟将她挡在门外。
可是,她不等通传,自个闯进来了。
本以为,阮国公夫人在,她念在阮夫人的份上,不会开这个口。
朝阳说她身份贵重,她再贵重,难道能比得过阮国公夫人?
但没想到的是,她还真就敢开口,她说了,说了……
她关押萧素荷,还有想让易朝阳和阮国公府嫡小姐的亲事定下来,都是她瞒着儿子做下的。
这要是被捅破了!
连累的可不是一桩婚事,而是易朝阳的前程啊!
易老太太一阵面如死灰,哽着脖子道:“你说的那个,是朝阳的通房丫头。我家朝阳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哪有什么功夫娶亲?”
当初易朝阳娶亲,可是亲自上萧家求的亲。
现在这个易老太太来个死不认账,没这么糟践人的,陆永明气得想冲过去,将这老太太的脖子给扭断了。
夜染更是气笑了!
易老太太这么有骨气,易朝阳知道吗?
阮国公夫人见易老太太死不认账,暗暗吁了一口气。
她带着莺莺屈尊降贵来易家,意思已经很明显,在座的各家夫人,也是冲着阮国公府,才会登易家这个小门小户。
若是易老太太认下易朝阳已经娶亲,阮家多少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这于莺莺的名声更为不利。
如今易老太太来个死不认账,倒是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