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妃有意撮合他和夏侯渊,太后竟然还提了让夏侯渊来钟粹宫中多走走。
难道得了她这个助力,不会对二皇子争储一事有威胁吗?
所以,她看不懂太后。
或许,太后比她想象还要深不可测。
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从夏侯渊举荐允管事入宫替太后诊病时,药王谷已经误入局中。
既来之,则安之!
倒要看看盯上药王谷的人,到底想出什么招数?
夜染对欢颜的担忧不以为意:“放心吧,不懂得掩藏野心的德妃,她翻不过五指山。”
欢颜一愣:“少主子,什么五指山?”
自然是,背后布局之人那个五指山,这个布局之人,也有可能是太后,也有可能是帝君,更有可能是宫中隐藏的势力。
夜染也不点破,只宽慰欢颜:“德妃的打算成了不事,这宫中有人不想看到夏侯渊借助我这个凤凰转世的身份一跃升天。”
“少主子,是二皇子吗?”
欢颜难得的俏皮,吐了吐舌头:“奴婢怎么感觉是入了龙潭虎穴?”
“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后的消渴症是关键,只要治好了太后,任凭怎么刮妖风,咱们都能保命。”
夜染看着她:“要是治不好,那咱们不用出宫了。”
“那奴婢赶紧研究一下少主子开的几个药膳方子,包管将膳食做得美味可口,让太后的消渴症快些好起来!”
重华宫内,夏侯渊左手黑子,右手白子,面色凝重操纵着棋盘。
这时候,伺候的宫婢在门口禀报:“三皇子殿下,德妃娘娘来了!”
夏侯渊放下棋子,刚要起身,一袭白狐披风的德妃,已经冒着寒气进了书房。
“渊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德妃眸光凝在棋盘上:“观你这局棋,心绪杂乱啊!”
书房里烧着地龙,夏侯渊替德妃将取了的袍子挂在壁架上。
“母妃在钟粹宫可见着了师妹?”
“师妹?她年岁可不比你小,还有一双孩子。”
德妃讥讽的勾了勾唇角:“如此贱花败柳,哪配得上渊儿你?”
看夏侯渊面露几分不悦之色,德妃叹息一声:“罢了,只有她是神算门掐算的凤凰命格。得凤凰者得天下,等有朝一日你继承大统,这京城的世家女子任你挑选,母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夏侯渊问德妃:“这么说来,母妃这是成事了?”
“能不成事吗?你母妃这么多年幽居深宫,替太后念佛抄录佛经,她多少念着本妃的情分。”
德妃面露几分轻蔑之意:“到底是贱花败柳,太后不喜也是有的,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让你有空多去钟粹宫走走。”
夏侯渊追着问:“那母妃有没有透露,父皇宣召她入宫替太后诊病一事,是母妃在父皇跟前周旋的?”
触上夏侯渊期盼的眼神,德妃摇了摇头。
帝心难测!
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帝君为什么会突然宣召夜染入宫替太后诊病?
说是他有意偏着药王谷,他又以药王谷要挟夜染,将她留在宫中,直到替太后将消渴症治断了根。
从这一点来看,显然他不像是偏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