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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村民们出事了,我离开前院,往村子那端跑去。
我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村民到场,这些面孔是那么熟悉和亲切,但又让我感到恐惧。
古石头、二狗子、二牛、白云婶等人早就在我面前死过一次,现在再次看到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话。
白云婶看到我,拉着我的手说:“哎呀,顺生你这孩子真可怜,现在身边的亲人都走了,你可别太难过,你家现在就你一根独苗了,你以后要是没饭吃,乡亲们都会帮衬着你的,放心吧。”
虽然这些都是虚假的,但和真实的没区别,白云婶还是一如既往的假惺惺的,常常以老好人的身份去揭人伤疤。
春花她爹跪在地上,面前是春花的尸体,她爹一直都在哭,说春花出门一趟,被人割断脖子,血都被放光了,估计这血都被人当成水喝了。
村子里的水不能喝,一旦喝了就会变成阴阳人,所以只能喝血。
可是这与之前发生的并不一样啊,春花一家人是在跟我们抬棺冲出聚阴阵的途中被我奶奶和其他鬼给害死的,并不是被人割喉而死。而志怀应该是被春花勾引到她家,被春花一家人弄死的。
怎么现在是春花被人割喉放了血。
没一会儿,春花她娘也赶过来,哭的死去活来,村民们怎么劝也劝不动。
白云婶在旁边叹息:“哎呀,这实在是太惨了,到底是哪个畜生这么混蛋,对这么小的姑娘动手。”
我仔细瞧了瞧,春花有点衣衫不整,应该是被人给动过。
旁边的古石头冷哼道:“还有谁,咱们村只有二狗子一家人都有禽兽的基因,会做这么禽兽的事情,我看要么是二狗子,要么就是二狗子他爹。”
二狗子听了这话,顿时暴走,嘴里骂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和我爹下的手?”
古石头冷笑道:“证据?你哥这个畜生是不是你亲哥,是亲哥,那你和你爹的基因跟他都是一样,那都是畜生,畜生才会干这种事情。”
显然,古石头对二狗子他哥做出来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因为二狗子他哥害死了古石头的女儿娟子。
想到娟子,我忽然想到乾坤袋,摸了把腰间,什么也没有,乾坤袋竟然不在我身上。
眼瞧着古石头和二狗子就要打起来,村民们赶紧把他们分开。
我看向这些熟悉的面孔,越来越觉得陌生,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为了演出一场真实的梦境,来考验我是否能打败内心真正的恐惧。
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准备去坟山一趟,那里有只老鬼,是它控制了全村的水,间接控制了全村人的命脉,如果我主动去找她,并且击败她,也许能真正消灭内心的恐惧。在我经过志怀的家时,我看到一道黑影子潜伏在他家的角落,从窗户偷偷地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