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男人的背影,谈羽甜突然胸口一酸,在他手中,她刚刚好像是标着轻拿轻放的贵重物品。等等,她不是物品……
谈羽甜脑子缓缓转动,想起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赤着脚走了一下午,谈羽甜试图抬起自己的脚看一下,才发现腿脚酸的根本不能自然弯曲。
好在没一会儿,男人就回来了。
谈羽甜心口砰砰跳,看着他对自己抛媚眼,疼痛开始甩在脑后,有点羞涩的想,待会儿他不会单膝跪下,帮她擦药吧?
而事实上……
华慕言坐在沙发上,拧开瓶盖,拿着棉签沾了沾。
而谈羽甜虽然心里有点小破灭,却依然十分感动的看着华慕言,同时心里竟然还腾升起了一个荒诞恶毒的念头,如、如果,谷灵安永远不会来,谷家要求她必须生下孩子后再治疗忆锦……
谈羽甜一愣,敛眉自嘲,什么时候谈羽甜你竟然变得这样邪恶?因为在沈其宣那边受了伤,所以打算在这边寻求安慰,甚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辈子以别的女人的身份自居?
“啊——!”正想将自己心里那个阴暗的小人胖打一顿贬入地狱,突然脚底板一阵轻痒过后,剧烈的抽疼传来!
华慕言一直都都死死捏着她的脚踝,因为来柳咏不甚放心的反复叮嘱过了——“消毒液擦上去起初会有点疼,到时候您控制点少奶奶。”
谈羽甜嗷嗷叫,疼得脚板抽筋都缩不回来,弯着腰捏着拳头无用的锤打着沙发,“华慕言你放开我,混蛋,华慕言!华慕言你放开我混蛋!”
华慕言没有理会她的叫嚣,面无表情的将指尖的药膏轻轻抹上她的创口。
很快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谈羽甜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看着视线中那线条俊朗的迷蒙侧脸,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混蛋,这家伙肯定是恶意报复!
谈羽甜疼得抽气,闹了半天没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也不挣扎了。疼痛过去脚底火辣辣的仿佛火烧一般的感觉被诡异的清凉震住,很快,麻木就让一双脚给完全占据。
华慕言睨了眼那已经自暴自弃的女人,挑眉,将带来的绷带在她擦过药的双脚上小心缠绕起来,动作算不上多温柔。
等到一切都好了,他这才站起来,看着那泪水涟涟的女人,轻咳一声,“可以了。”
谈羽甜透过朦胧水光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凄凄哀哀自怨自艾,她怎么就这么可怜,才出狼窝就进虎穴。这华慕言身上肯定带着什么不好的病菌,所以她才会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
华慕言被女人怒目相视,觉得有些无辜,转身去洗手。
而谈羽甜见此才缓缓的用胳膊肘支起自己,开玩笑,一双脚像是被截肢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不过就是磨破了点皮嘛,有必要这样大刑处置?
越想越气,这男人,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巴巴的凑上来,用不到的时候直接把她仍在荒无人烟的海边,估计连那比钱都想不给!
默默的将那个一开始冒出的邪恶念头打趴下,谈羽甜心里气愤的同时,也很忐忑。显然,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心无旁骛,她显然,似乎有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动了心。
特别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言而无信,一开始还义正言辞清冷孤傲视她为“烂菜叶”般的对她说什么“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现在频频那个……
不过话说回来,几次没得手,他、他不会不行了吧?
谈羽甜吞咽着口水,却不防不知何时走出来的男人来到身边。于是被一把拎起了领子,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尖叫一声死死搂住华慕言的脖子。
华慕言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一边点了熏香。
谈羽甜从没有看他做这样的事,两人都相处一个月了,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个喜好。她哪里知道,刚刚帮她擦药的时候,华慕言铁青着一张俊脸,紧绷着才勉强忍住那药膏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