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兽:……
该死的人类习性,以为谁都像它们一样,需要名字来区别个体吗?它们种族那么优秀,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区分出各自的不同来,哪里需要什么名字?
心里想了很久,它才委委屈屈地想:连妻都跑了,孤零零一个,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都不会被叫到!
感觉到大家伙的情绪变化,夏含清居然有些心疼它,因为,此时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就好像一个失去爱人的痴情人。
不过,这么圆润的痴情人,总觉得画面并不美。
念及魇兽先前说的话,夏含清主动伸出援手:“要不,你把你妻子的样貌告诉我们,我们帮助你一起找啊?多个人,多点希望。”
这俩人,这么好心吗?
魇兽不太信任地目光放在夏含清身上,又看了看洛九天。
洛九天是剑客,手里有剑,有一身好武艺。万一把妻子的样貌告诉洛九天,他也像其他那些贪婪的人去设计捕捉妻怎么办?再退一步,万一妻被他勾引怎么办?
圆球的心里,它妻天下第一美,别人对它妻的爱意能跨越种族……
夏含清没有魇兽那种窥伺别人内心想法的能力,但是,凭着她对魇兽的感知,总感觉她在思考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思考了很久之后,魇兽终于决定:“那我就把我妻的样貌告诉你们。”
它在决定把自己搬到这里小住之前,整整算了十次卦,每次的结果都相同。就算它水平很低,十卦九不灵,现在算了十次,应该也算数了吧?
其实它应该去地球上补习一下概率学的来着……
咳咳,总之,既然命运安排它来到这里,还做出丢种族大脸的事情——偷窃。此时此刻,没道理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所以,既然这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定就是命运的安排,他们一定能帮助自己追妻!
用它坐着的超豪华大床发誓!
“咯吱……”
大床开始发出即将损毁的声音,魇兽果断站起来。
“我的妻。”魇兽认认真真地表述自己妻的样貌:“它的鼻子很灵秀,它的眉毛很明显,它的牙齿很洁白,是我们种族最漂亮的!它的小耳朵,特别可爱,它的小尾巴,哦,我妻没有小尾巴……”
夏含清就这样听着魇兽慢慢把它妻的样貌说完,脑海中呈现出一个……
见鬼,能成像才怪!
她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圆球说的那个魇兽应该长什么样。甚至,在圆球说到它妻腰很细时,她已经思考圆球的妻和它到底是不是同类。
事实上,圆球说的就是魇兽,只不过,它说出来的所有样貌特征,都无法称为特征,因为,那只是普通魇兽的模样,顶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只在圆球的眼里更好看一些。
夏含清一头雾水,洛九天却若有所思。
自从回到这个世界后,他愿意相信,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偶然。
比如,他们现在遇到这只追妻的圆球,或许,那位妻他是见过的。
“你的妻,是不是脸颊有两道红色的纹路?耳朵尖的颜色也是红色,脊背上有很少的绿色毛发?”
“对对对!”圆球听完洛九天的描述,立刻看向他:对对对,这些才是可以称为特征的东西!
其实它想表达的来着,但每一次,想到的都是自己妻完美的模样,忘记这些小小的不同。
洛九天心中有数:“你和它分开多久了?我以前见过它。”
那可是很久以前了。
“我们,我们没有分开多久,我们感情可好了!”魇兽努力地大声说,但连夏含清都听出其中的心虚来。
“你知道你妻生的小魇兽吗?”洛九天问。
夏含清则是悄咪咪看着洛九天:诶?它媳妇有没有生孩子,它不知道你知道?
圆球立刻惊讶地看着洛九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而后,它扭扭捏捏地解释之前的问题:“我和我妻其实天冷的时候感情可好了,但是,每次到了热天,它就开始嫌弃我……”
以前,就会在天热的时候发脾气,吼它抓它挠它,但是像现在这样,刚进入夏天就把它抛下的情况,出现的很少,这一回是第二次。
“你这样说的话……”圆球自顾自把话补全:“难道,它是为了出去生孩子,才把我抛下的?它现在在哪儿呢?它还好吗?孩子好不好养?哎呀它为什么不留下来让我照顾它呢,真是的……”
看着圆球儿这模样,可以说是真的很喜欢它妻了。
这个时候,夏含清是用眼神在与洛九天交流:你真的知道它妻在哪?
她已经被圆球儿感动,关心圆球儿的感情问题。这种时候,洛九天要是来一句:我是逗你的,我压根不知道你妻在哪。
别说圆球儿,就是她都无法接受!
偏偏,下一刻……
“我压根不知道你妻现在在哪。”洛九天说了,洛九天真的说了!
夏含清眼前一黑,圆球儿开始黑化。
就在一人一兽情绪即将失控的时候,洛九天及时开口,控制住场面:“我多年以前见过它,它当时正孕育宝宝,后来确实生下两个小魇兽,不过,到现在也没能长大。”
洛九天可不知道,当初魇兽从这个世界穿过去,一个被强行缩小了体型,另一个连身体都没了……
而圆球儿则愣住了。
它终于明白,当初妻为什么要离开,甚至压根没有告诉它生娃娃的事情,导致它一直以为它们俩是不会有娃娃的。
魇兽这一族,繁衍能力不强不弱,只要夫妻双方感情还说得过去,隔几年就生一个娃不算难事,有些活的久的家伙,甚至会有好些好些娃。
但是,魇兽是没有双胎的,就算有,生下来也会被父体杀死。因为,魇兽先祖流传的祖训,双胎存世会给群族带来灾难。
没有魇兽质疑过这种说法,不幸生下双胎的魇兽寥寥无几,而它们的娃娃也会在第一时间被杀死,有些是杀一只留一只,有些是把两只都抹杀。
因为流传的祖训就是那样,魇兽们虽然伤心,但都会选择接受。
可圆球儿的妻不一样,它妻幼年的时候是流浪魇兽,没有在群族聚居地生活过,很多生活习性不一样,想法也会有不同,记得它曾经就质疑过群族中杀死双胎的做法。
当时,它不能给群族带来灾难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它到底是怎么回答妻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