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州明星小姐。五月份当选的是五月花小姐,六月当选的则称之为“六月花小姐”。
这种州小姐的评选没那么正式,也没有官方性质,任何人都可以申请参选,农协会粗粗一看,觉得谁合适那就是她了,所以当选的明星小姐也许是某市的邻家小妹,但也许是农场主的女儿,或者是某个学校喜欢出风头,爱好露脸的女学生。
往往最后一类明星小姐,才真正是好莱坞明星预备队。这些人有个州小姐名头后,常常借此名号去好莱坞闯荡,而好莱坞现任的一线女明星,其身上多少都有一个州小姐的名头。
据说,凯文医生接是在那次花车巡游中认识车上的当日公主,两人随后开始交往,没等这位公主上完大学,凯文医生就把对方娶到手了,因为这位小妻子连大学都没毕业,所以近期里她也不计划生孩子。
那位小妻子年龄不大,比张舒婷也就是大三岁的模样,一派的天真浪漫……换句话说,这女孩也是玩性十足。
凯文比较宠他的小妻子,安锋一打岔,他倒是想起了自己妻子的性格。说实话,他妻子刚刚登上游艇的时候,也想玩个尽兴,还是凯文左劝右劝才拦阻了小妻子的玩性。
安锋打过岔子,张舒婷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安锋又试着用一种方舒缓的式解释着凯文的话:“凯文意思是说,这里的风景很美,你可以先游览风景,然后安排游玩的活动。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你也别那么敏感,他选择的玩耍方式是吃饱喝足再玩,我们反过来,先玩够了再去吃,我觉得也不错。
俗话说有福之人不用网,你瞧,他把美食准备好了,我们过来享受,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这才是生活呢。”
张舒婷刚才确实感受了一丝丝自尊心的挫伤,她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不懂得如何度假,她确实不懂度假模式,她像乡下人进城一般心里敏感,总担心被人小瞧。但其实凯文只是开玩笑而已,他想用玩笑话来活跃气氛。
安锋这番话是用汉语说的,凯文医生听不懂,不过他感觉张舒婷脸色阴沉,忽然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英国商务部的一个著名警告,他不敢再开玩笑了。赶紧对妻子低声警告着……再然后,他的小妻子起身要玩滑翔伞。安锋只好告别了凯文医生,招呼张舒婷回自己摩托艇上。
等两人上到自己游艇后,安锋一边微笑着与凯文医生挥手告别,一边头也不回地劝告旁边的张舒婷:“你瞧,凯文医生也很敏感,他觉得自己不小心冒犯了你,为了避免尴尬,他不会再邀请我们过去了……你觉得凯文医生是个狡猾的,心机比较多的人吗?”
张舒婷沉默了一下,老实的回答:“我错了,其实,不用感情思考,用理智衡量的话,那位医生说的确实没错……他确实没啥心眼,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安锋挥挥手:“我知道你为什么交不上朋友了,用这种态度与人交往,你恐怕找不到真心朋友,你应该换一种方式……你瞧,你跟我相处的方式就很好,我说的每句话你不用都在脑子里转几遍,品味里面曲里拐弯的意思,再开口跟我交谈。而大多数老外都跟我一样,他们说话很直爽,他们认为语言就是用来交换信息的,每句话都必须表达得清晰明白,让人不要误解。那种话里有话,含而不露,让你自己费思量的说话方式,他们也许压根就不懂。
如果,你对别人跟对我一样,该说什么就是什么,每次把你的话表达得清晰明白,同时,别人说话也不要老去想对方是否有影射——要知道,根本不存在影射的,老外的里没有影射这个修辞手法,因为他们说话不犯法,所以从不知道避讳。他们的文化中,说话只担心别人误解,从不怕把话说清楚。”
张舒婷低头想了想,她默默地离开安锋,坐到甲板上独自思考,安锋也任由她在那里沉思,只吩咐船长把土耳其浴室准备好。
游艇上的土耳其浴室已经简单多了,船长用电烤箱把一些鹅卵石加热到三百多度,用火钳子将这些鹅卵石放进一个铜质的阿拉伯熏盘里,夫妻两个将熏盘抬进一间木头房子,往石头上泼上几瓢子水,石头的热度让水立刻化为高温蒸气,等到于是里变得蒸气缭绕,船长夫人过去喊张舒婷进去洗浴,张舒婷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穿着一身游泳衣往浴室里走,走到浴室门口,她忽然停住脚步,问:“凯恩哥哥,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放正心态,正常的与人交往?”
安锋这时正在摆弄电脑,他停顿了一下,抬起眼来思索片刻,回答:“不要仇恨,以及信任。”
“这话怎么说?”张舒婷站在浴室门口问。
“首先,你要摒弃你所接受的那套仇恨教育,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要相信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迫害你,或者戏耍你,要坚信人类还有人性,抱着这种心态,用平常心去跟人交往,要相信你所交往的人都是正常人,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人,都是有正常人性光辉的人。”
张舒婷咯咯一笑,她推开了浴室门,扑面而来的蒸气让她眯起了眼睛,她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当傻子吗?”
“你要相信公正——虽然人性到哪里都一样,虽然老外当中也有坏蛋,也有骗子,也有恶棍,但你要相信,只要你寻找公正,这个世界会把公正还给你,要信任社会公益,别总是带着提防之心与人交往,那恰恰是仇恨教育所要求的。”
张舒婷一步跨进浴室的门,大声笑着说:“那么好吧,我以后就做雷锋吧,做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做一个心中毫无私欲从不计较的人……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船长夫人细心地替张舒婷掩上门,安锋坐在甲板上挥了挥手:“替她准备几套睡衣,我看她没带衣服来。”
船长夫人低头答应了,转身离开了甲板,安锋垂下眼帘,微笑着说:“雷锋?就个那个做好事从不留名,全记到小本子上,一个都不落。转脸就把小本子上的东西登报发表,片刻都不耽搁……你做不成雷锋,争取做一个开朗的,没有什么心机的小女孩吧。”
不一会儿,船长夫人送来船上准备的睡衣睡裙,这些睡衣睡裙全是一次性的,用上好的土耳其长绒棉织成,她殷勤的推开浴室的门,将睡衣睡裙递进浴室里,而后礼貌的掩上门,微笑地离开。
这是一间极为豪华的木制桑拿室,张舒婷光着身子进了蒸汽室,迎面扑来的是温热的粘粘的白雾,飘渺的蒸汽在荡漾着让人如同身处狭小的舟上。
张舒婷走到铜质的蒸汽瓮边,抓起长嘴长颈的阿拉伯大铜壶,小心地将水倾倒在滚热的石子上,蒸汽滋滋地作响,张舒婷用自己晶莹雪白的身子尽情地接触着白雾,一团团的浩浩荡荡地喷涌出来,热烘烘地匝着她的果体,她的脸上一阵阵发热,在一片蒙蒙乳白中,人也跟着懒惰更加倦怠,迷迷糊糊地好像抬不起眼皮了……
年轻真是好,张舒婷在土耳其蒸笼里足足呆了四十多分钟,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忍耐程度。
船长夫人每隔十五分钟过去更换一遍新的鹅卵石,而后用一把阿拉伯铜壶向鹅卵石上仔细的浇水,蒸够了的张舒婷爬出浴室后,手软脚软的,全靠船长夫人抱着回舱室。
等张舒婷睡一觉醒来,感觉周围音乐柔柔的,海面上飘荡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偶尔还有水晶杯叮当作响的声音,张舒婷穿好衣服,爬到圆形舱口向外眺望,隐约中发现游艇周围停了好几艘船,最大的一艘游艇上灯火辉煌,音乐声就是从那里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