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寒风更甚。
楼船之上的客人们,大都已经各自安睡,四下寂静无声。
夜色之中,有人踏江而来,悄然靠近,毫无声息的登上了楼船,然后身形一晃,隐匿于楼船的四周,不见踪迹。
楼船二楼,卫钱塘大抵是因为喝了不少酒,便早早睡去。
苏春生靠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从楼船上随手顺来的地方志,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大朔中原九州十六郡,各处皆有特色。而苏春生自知对于这些地方的了解不算多,便想着多了解一番。
房间之外,那座横贯船舱的走廊里,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缓步二轻,脚步无声,如同鬼魅游走,最后停在了苏春生的房间门口。
坐在床头之上的苏春生捧着地方志,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未下床,甚至连出手的意图都不曾有,只是冷笑低喃道:“你还不够格,滚!”
语气轻声,却夹杂着气机流转。
房间门口,那身穿大红衣的女子,扯了扯嘴角,却不是就此离去,而是轻轻抬手,敲了敲房门。
苏春生顿时涌现出一股杀机。
只是不曾想,这敲门声将那已经入睡的卫钱塘给吵醒了。本就受了不小惊吓的卫钱塘猛然跃起,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悬在床头之上的长剑,惺忪的睡眼瞬间清醒过来,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苏春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春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却并未制止。
显然,白日的那一场危机,虽然苏春生含糊糊弄过去了。可是对于这个江湖游侠而言,着实受惊不轻,如今都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了。当然,让苏春生觉得有趣的是,这个江湖游侠,修为本就不算高,可是却完全是一副将苏春生当做了朋友的架势,打定主意要护住苏春生这个处处江湖的菜鸟。
卫钱塘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拎着长剑,然后悄然凑到了房门口,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神色紧张。
哗啦一声。
卫钱塘一咬牙便直接拉开了房门。
门口,那身穿大红衣衫的女子,猩红的嘴唇更是在灯火之下更下诡异,白皙到近乎病态的皮肤让人看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见此一幕,卫钱塘不由得大吃一惊,向后撤出一步,双手攥住了长剑,却并未急着出手,而是直愣愣的看着那名立于门口的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神色淡然,脸庞之上满是淡然的笑意。只是配合着这昏沉的灯火,多少显得有些诡异。
“公子,如此害怕奴家?”
见到那卫钱塘双手持剑,紧张的模样。那女子非但没有受到惊吓,反而显得十分淡然,咧嘴一笑,尖锐的嗓音传出。
卫钱塘顿时头皮发麻起来,握剑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奴家只是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前来确认一下,公子没必要如此对待奴家吧?”
眼看卫钱塘这般作态,女子不由得有些幽怨。
卫钱塘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灯火下女子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收回了手中的长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脸,道:“姑娘,对不住啊。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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