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闭塞,毫无修为,门中上下都看不起春生,可是春生是否因此而自暴自弃过?并没有!”
“后来,即便是春生经脉打开,找回了修为,却仍旧愿意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师父,也愿意将我们几个称呼为师兄师姐。而那个时候的春生,修为依然是小宗师境界了。”
赵山河眉头紧皱,轻轻点头。
“快三年了,春生离开了朝天阁这么久,在江湖上名声想必师叔你也听过很多很多了。可是见面之后,仍旧是以晚辈自称,这就证明,春生在心底里,仍旧是愿意将我们当做自家人一般对待。”
“今日之事,春生一直都没有表露出不满。可是错的人,却不是春生啊,而是蒋丰胡言乱语,可是师叔,你却并未过多斥责蒋丰,而是一味埋怨春生的那位朋友。”
刘洛水端起桌子上一杯酒水,一口饮下,顿时呛红了脸颊,咳嗽道:“师叔,是你将春生当做了外人,变的人是你。”
赵山河猛然正在当场,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出言反驳,甚至都找不到理由去说什么。
刘洛水放下酒杯,轻轻起身,转身走向门口,一边缓缓道:“可是在我心中,春生还是那个春生啊。”
赵山河瞪大眼睛,就这么看着刘洛水离开了酒楼。
酒楼二楼,肖锵和吴锋将那受伤的蒋丰安顿好了之后,便劝说了几句,让蒋丰不要放在心上。蒋丰虽然轻佻高傲,可是对于朝天阁的两位师兄,态度却很好。挤出笑脸点头应是。
见此情形,肖锵和吴锋这才放下心来,让蒋丰好好的休息,然后离开了房间。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蒋丰便躺在床上,抬头凝视着房间的房顶,怔怔失神了许久之后,原本苍白的脸色之上,竟然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狰狞。
紧接着,蒋丰悄然起身,翻身下床,竟然是完全并未受损的摸样。只见蒋丰轻悄悄的走到了房间的一侧,确认房间外面无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窗下,从自己的包裹之中翻出来了纸币,书写了几个字之后,便随手打开了酒楼的窗户,丢了下去。
酒楼之外,一个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老人,缓步而过,看似巧合一般的捡起了那张从酒楼二楼丢下来的废纸,不动声色的揣入怀中,然后一瘸一拐的缓步离开。
做完这些之后,蒋丰重新躺在了床上,嘴角轻扬,张了张嘴,轻笑道:“两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花重金买了的消息,说你苏春生在江北郡没了修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你知不知道,我蒋家的仇,可是让我等了好久了啊。”
“一个小小的朝天阁,足足让老子待了两年,也让我装疯卖傻了足足两年。如今,我倒要看看这帮曾经庇护了你两年之久的朝天阁长辈们,还会不会帮你了。”
蒋丰喃喃自语,嘴角扬起,冷笑道:“当然,他们可没这个本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