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的战火依旧在纷飞,‘哗哗’燃烧着的木材亦是在伴随着浓浓的黑烟在微风中乱舞,这已经是秦军到达了阳平关关下的第四天了,他们,还是没有丝毫的收获。
还是阳平关不远处的那个土坡处,一群身穿铠甲的秦军将领环绕在一个布衣男子的身旁望着不远处那个依旧插着汉军残破的军旗的阳平关而发愁。
关上,那是稀稀拉拉的正在用土包加固城墙的汉军正在拖着疲惫的身躯忙碌;关下,那是一个个秦军军医营里的将士在忙碌的扒开一个个躺在地上的尸首在找着还在喘气的活人,他们秦军已经没有精力去再收拾这个杂乱的战场了,只能够海中捞月一般的摸了摸、看一看,救一下尚还活着的人了。
“四天了,四天~!”
望着这个往日里雄威冷峻的城墙如今变成了残破不堪的样子,但却依然死死的阻拦着秦军前进的脚步,此刻就算是深谋远虑的尉僚,都感到了深深的忧郁。
“国尉大人,末将无能,十五万先锋大军损失惨重而又徒劳无功,请国尉大人斩我以震军心~!”
听见了尉僚的感叹,用白布裹着脑袋、吊着胳膊、满面羞愧的王礼突然走到了尉僚的面前,下跪叩首道。
原本,他以为他三天内能够拿下来,但是十五万大军中的五万步卒伤亡殆尽,五百万支箭矢全部射空的情况下,阳平关还是没有拿下,好是让他一阵的羞愧。
做为一个将门子弟,他自身的荣誉感让他避免不了这个自责,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请求斩他。
“国尉大人,王礼将军……”
旁边的一个将军看了一眼残破的阳平关,关下堆积如山的尸首和攻城器械后,颇为不忍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突然出声的尉僚给打断了。
“行了,我眼不瞎。看得见~!王礼,好好回去歇着吧,此战,罪责在我。在我尉僚,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本来在想些什么的尉僚,看见这身上几乎没一处不带伤的王礼愤愤的自责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汉军的战斗力有这么的强,强的让他心里发慌。只不过,他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对之感,只不过哪里不对,他却是因为王礼的认错而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国尉大人,是王礼无能,王礼甘愿服军法,否则军法不振,何以用军~!”
看见尉僚并没有怪罪自己而是在自责,王礼的心中也很是不得意,他羞愧的单手摘了下来头上的头盔。向着王礼叩首,并且就这么的伏在了地上。
“退下去养伤去吧,此战不赢,我们都是罪人,好好养伤,说不得什么时候又用到你了~!”
向前走了两步的尉僚,俯身搀扶起了伏在地上的王礼温声的说道。
“是,国尉大人~!”
看着尉僚眼中的担忧,王礼知道,此战并不是如同他们想的那般好打。尤其是白白的在深山之中待了一个月还没有能够速攻下阳平关,这一切的罪责不但在他王礼,尉僚的身上也有,甚至在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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