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点什么帮他,我能理解,所以我才一直没有阻止你,我都可以陪着你。但是也请你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秦如凉又道:“你看看你现在,不仅照顾不好自己,晕倒了才醒来就又不得消停。逮谁咬谁,迟早也会伤了你自己。”
沈娴低着头,有些怔然。沉默了很久后,她轻笑道:“逮谁咬谁,你是觉得我像疯狗呗。”
秦如凉脸色不忍,可嘴上还是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突然想起以前你说,大楚新政刚刚建立时,苏折为了保我命的那会儿,他也是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沈娴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沙哑又道:“别说是疯狗了,只要能救他的命,就是豺狼虎豹、鬼畜妖魔我都愿意。”
良久,秦如凉点点头,抿唇道:“沈娴,你赢了。”
沈娴又是一笑,道:“承让。”
他还能怎么办呢?若要是阻拦她,她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地疯下去。
后来药好了,秦如凉端来递到她手上,道:“把药喝了,我们就出门去。”
沈娴赶紧接过来,被烫得咂舌,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喝下去。
她看到秦如凉紧蹙着眉头,安慰道:“我觉着吃了粥又喝了药之后,身体好多了。暖和又有力气,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秦如凉道:“玉砚,进来给公主更衣。”
玉砚原以为沈娴都这副样子了,秦如凉是怎么都不允许她再外出的。现在秦如凉主动要求更衣,玉砚也说不得什么,只能默默去准备。
应沈娴的要求,玉砚给她换了一身平淡素雅的衣裙,外面罩着厚厚的黑色披风。头上一支白玉簪,青丝挽成髻。
秦如凉看了却皱着眉头道:“上次买的步摇呢,回来怎不见你戴?”
沈娴知道秦如凉这是心头不痛快,找茬儿呢。
她笑笑,回头与玉砚道:“把那步摇取来给我戴上。”
秦如凉看见步摇并在沈娴的发间,神色这才满意稍许。出院子的时候,玉砚怕沈娴受凉,又塞了一个汤婆子在沈娴手上。
平日里沈娴是用不上这个的,也嫌拿在手上碍事。她刚要放下来,秦如凉就强硬地塞回她手里去。沈娴挑了挑眉,便由着他了。
监视在秦府周围的探子昨夜全部被杀,到现在约摸还没有人发现。因而沈娴和秦如凉出府时自由自在,暂时还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和监视。
两人若无其事地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便打道往一处府邸行去。却并未直接去人家大门,而是找了处角落停下来观察一阵子。
秦如凉看了看那朱门门楣,终于问道:“你到贺放家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进他家门去拿他把柄?”
这贺放家是他带沈娴过来的,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来。
沈娴道:“这会儿子,约摸贺放也不在家。你说苏折会早有准备,我便突然想起贺放当初从他家带走的两个美妾,兴许就是其中之一。既然要找贺放的麻烦,可以先从那两个美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