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
顾暖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刚起床,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只觉得喉咙干哑得要冒烟了一般。
“他已经认定我是那样的人是吗?”
顾暖问这话时,只觉得喉咙都要破了。
“昨晚,大少找了个会说祖鲁话的人,带上我连夜开车去了祖鲁人居住地的入村口,找到了在那守着村口的祖鲁人,其中有一个跟阿卡的关系非常好。”
“面对大少的质问,那人已经全部交代了。”
“交代了?交代了什么?”
顾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他说你给了每个人一百美金,给了那个阿卡两百美金。”
云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
“大少夫人,你在祖鲁人那吃的苦,用的心,我们都知道,而当时程小姐和大少在大酋长面前那样,你心里委屈,我们也知道。”
“可是,你也不能——让人去对程小姐下手啊?”
“......”
顾暖想起来了,她在走出祖鲁人的村口时,的确给了那个祖鲁人每人一百美金,给了阿卡两百美金,可那些钱,她是感谢他们送她出村,陪着她走了近三个小时的路的。
云城看着她,摇着头道:
“大少夫人,这一次,你真的是太糊涂了,程小姐她在祖鲁人那里,翻译的时候有可能做了手脚,可到底——大少去那,目的是谈铬矿的事情啊?你怎么能不忍一忍呢?”
顾暖凄然一笑。
她糊涂么?
她并不糊涂,她一直都很清醒,只是她没想带阿卡会那般血性,居然会去为她出头。
“程小姐这一次伤得有些严重,尤其是手臂那一处的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所以昨天我才和大少一起抬着她出的山,当时又只有蔡先生一辆车等在外边,蔡先生开车把我们送回波洛夸内后大少让他即刻开车返回去接你........”
云城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看着顾暖苍白着的脸又说。
“大少夫人,距离竞标只有十天了,这十天,大少会很忙,我们的竞标工作也会很紧张,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原来,这才是他来找她的目的,不是闻人臻让他来的,是他自己来的。
他担心她会因为这事跟闻人臻闹,担心她的吵闹影响到这一次的竞标。
这云城,果然跟杨传志一样,他们都是心系企业,心系家国的人。
顾暖的牙齿紧咬着,双手攥紧成拳头撑在沙发上,半晌才聚集了一点点力气。
抬眸,看着云城,深吸一口气才道:
“谢谢你的一番话,我知道该怎么着。”
云城听了这话,然后才放心的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云经理。”顾暖忍不住喊了声。
云城回过头来看着她,然后才低声的问:
“大少夫人,有何吩咐?”
“我想打听一下,四哥,就是蔡天佑,他回来了吗?”
云城点头:
“他凌晨五点多才到的家,连续几天几夜的奔波,人只差没累死,回来后,我直接让他去睡了,这会儿应该还没醒。”
顾暖点头,淡声的道:“谢谢!”
云城走了,阿妹这才从厨房端了午餐出来,然后过来喊她。
“少夫人,赶紧过来吃点东西吧,你早饭也没吃呢,我特地做了你喜欢的焖排骨,还有茶树菇煲鸡翅......”
顾暖点头,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才慢慢的起身坐过去,拿起筷子,看着餐桌上的焖排骨和鸡翅煲,只觉得格外的油腻。
她吃完午饭,正在喝茶,霍薇舞就开车回来了。
“暖姐,你好些了吗?”
霍薇舞看着喝茶的她问。
顾暖点头,看着霍薇舞,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程小姐她的伤很严重吗?”
“我到医院时,大少刚从西北部回来.......”
霍薇舞看着顾暖,眼神里有掩藏着的失望。
想必,霍薇舞也知道她给那几个祖鲁人一百美金的事情了吧?
顾暖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也没任何用,谁会相信?
何况昨晚闻人臻亲自去找了那几个祖鲁人,亲自验证了程芸儿没有说假话。
或许阿卡的确有为她打抱不平去动了程芸儿,但那绝对不是她让阿卡这么做的,可偏偏她给了阿卡他们钱,这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霍薇舞,帮我订一张最快回滨城的机票吧。”
顾暖淡淡的吩咐着。
“暖姐,还有十天就要竞标铬矿了。”
霍薇舞疑惑的望着她:
“你不等竞标结束吗?”
竞标跟她有关吗?闻人臻都跟她没关了,何况还是铬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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