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榭花都父亲生日宴上那个初见的俞少。
依然,还是那个在温城为她抚养孩子的俞力深。
也还是那个在儿童乐园为了救她孩子胸口被人插了匕首的俞力深。
只是,她却再也不像当初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而此时,她手上握住的,而是一把在寒光闪闪的刀!
虽然,这刀不算锋利,但刺入人的皮肉也还是绰绰有余。
刀尖,已经近在他的胸前,寒光,也照亮了他的眼睛。
这一刻,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烛光从他的身边侧缝钻进来,让人勉强能看清彼此的样子。
而锋利的刀刃抵住在俩人之间,这一刻,好似割掉了俩人之间的一些东西。
这一刻,特别的安静,顾暖清楚的听到了俞力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这一刻停滞,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表情。
甚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冷静,也更沉寂。
顾暖咬紧牙齿,冷冷的看着他:
“俞-力-深”
俞力深微微垂眸,看了眼她手里握着的,已经抵住在他胸膛上的,不算锋利的短刀,脸色平静的道。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亲夫?”
顾暖对俞力深的话嗤之以鼻:
“我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闻人.......”
“可你亲口答应了我的求婚。”
俞力深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迅速的把话接了过去。
“那只不过是你布的一个局,请人演的一场戏。”
顾暖无情的辩驳着:
“你把自己当演员,而我也把自己当演员了,什么时候戏言可以当真?”
“可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演员,”
俞力深坚持着:
“我就是真心诚意向你求婚的。”
“不好意思,那我就是假心假意答应你的。”
“真心也好,假心也罢,总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俞力深耸耸肩膀。
“既然你要这么认为,那么——”
顾暖手里的刀又向前伸了半寸,刀尖已经抵住在他的衣服上。
“你这是——要亲手杀了我吗?”
俞力深垂眸,看了眼胸前的短刀。
“如果,你非要用强,”
顾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他:
“我不怀疑,我其实也是下得了手的。”
“这样,甚好。”
俞力深冷静的看着她,好似抵在他胸前的短刀于他来说不过是虚伪。
而他的眼眸一直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字的道:
“其实,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安慰。”
“........”顾暖无语。
“这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好一些。”
“........”
“你动手吧,我绝对不阻拦,也不挣扎,任由你的短刀刺进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