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暖回过神来,看着蔡惜蓉说:
“那温岩就交给你们了。”
“小舞都回去了,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啊?”
蔡惜蓉有些不放心的问。
“我有点事,中午会赶回来的。”
姜暖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喂。姜暖,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蔡惜蓉追到门口问。
姜暖开车总是出事,蔡惜蓉都有些不敢让她开车了。
“没事,我不开车出去,我搭出租车过去。”
姜暖回头应了声,然后快步走出了院门。
别说蔡惜蓉担忧她的车技,就是姜暖自己,车钥匙在手她也不敢开车。
要知道,自从跟着闻人臻去南非参与铬矿竞标后,这三年来,她都没摸过车了。
别说车技原本就一般,就是车技好的,隔了三年,这都没练习过,这猛的再开车,她也不敢上路。
好在年底,路上车少,搭出租车也很快,半个钟后,她就到同顺医院了。
下车后,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上了住院部程芸儿所住的那一层楼,然后直接走向程芸儿的病房。
病房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的推了下门,都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低低的传来。
“你还是来找我了。”
“......!”这个声音当姜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她微微眯了下眼睛,这才看清病房里没开灯,而窗帘也拉得死死的,整个房间显得极其阴暗。
而程芸儿没在床上,就坐在病房角落的单人沙发上,那地方更加阴暗,刚刚姜暖把头伸进去都没看到她。
此刻,程芸儿慢慢的抬起头来,而姜暖已经把病房门全退款,她身后的明亮的光线终于照在了程芸儿的脸上。
程芸儿。
姜暖的心在瞬间跳得有些厉害。
原本,她是不打算来看程芸儿的,可是,在接了宁馨儿的电话后,她又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程芸儿慢慢的站起身来,从那个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姜暖这才来看清楚她的脸色。
程芸儿的脸色的确是苍白得有些可怕,几乎可以说是死灰白了,就跟关在地牢里很久不曾见过阳光一样。
待程芸儿稍微走近一些,姜暖这才发现,她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微微发青的血管。
这个样子的程芸儿,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好似宁静,却又近乎疯狂的气息。
等程芸儿走近,姜暖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的一只手攥紧成了拳头,好似在用力的握紧着什么东西一般。
她正盯着程芸儿攥紧成拳头的手疑惑,下一秒,就听到她问:
“闻人臻——还活着?”
这个问题,好似一根毒针扎进姜暖的胸口,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淡淡的应了声:
“托福。”
“是啊,托福。”
程芸儿轻笑了下,那双好似没有睡好的眼眸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我想,幸亏他没事,要不然——你应该不会真的就丢下他不管的。”
“......”姜暖默。
这个时候面对程芸儿,她心里其实格外的压抑,不过,她心里又忍不住轻笑了下。
原来,程芸儿还这般的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