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是水的声音,卓雄感觉到有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了,睁开眼,有一丝丝朦胧的光。光线很微弱,他不得不努力的搓揉着自己的双眼以尽快适应这里的黑暗。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那股力量扯得他头皮生疼。
“文斌哥?”卓雄试着喊了两声,回声很长,这说明此处的空间并不小。抬头向上看确是漆黑一片,难道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吗?
双手在黑暗里头是最好的眼睛,他胡乱的摸索着,地上似乎并不平坦,身子稍稍一动就能听到“咔嚓”得骨裂声”“。他摸到了地上有毛皮,还有骨头,长的短的,尖的圆的。与此同时,卓雄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正在大量出汗,不是热,这里更本就不热。那汗就跟自来水似得,不一会儿他就开始觉得嘴唇发干,已经有脱水的迹象产生了。
顺着黑暗,卓雄咧咧跄跄的摸着石壁顺着感觉走,走出去也不过就十来米就觉得双腿发软,口干舌燥,整个人就要往地上瘫软下去。
一双手及时的托住了他的胳膊,用力的往后拉扯,那人也有粗重的喘息声。
卓雄有些艰难的问道:“文斌哥?”
“嘘,别出声。”
卓雄被拖到一块冰凉的石头上靠着,渐渐的,他的汗开始停止了溢出,开放的毛孔瞬间开始涌进了冰凉的气息,让他浑身都起了起皮疙瘩。
查文斌喘着粗气说道:“这里有很多坑,那些小的坑洞里面都是干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只有中间这个大的暂时是安全的,那些小坑洞只要走进去就会严重脱水,要不了多久就得成风干的尸体。”
卓雄把自己是如何来的过程都跟查文斌讲了一遍,尤其是那只带路的乌鸦,当得知河图把乌鸦刺杀了后,查文斌略感欣慰的说道:“天正道算是后继有人了。”
“我们能出去么?明明是从坑洞里掉下来的,怎么看不到顶呢?”
“洞是弯的,所有的光线都被遮住了,掉下来不久就听见你也的声音。”查文斌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两下,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光:“这里跟蕲封山有点像。”
“嗯,我也觉得。”
查文斌摸着背后的石头,一股冰凉瞬间沁入掌心,石头上有些波浪形的条纹,看不出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他苦笑道:“虽然我也是在这边上长大,但对这里却一无所知。”
“文斌哥?”
“嗯?”
卓雄想了想说道:“你不觉得这几年我们在这个地方经历的事有些太多了么?”
的确是如此,他们几人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从繁华的都市到偏僻的乡村,从古老的遗迹到原始的森林,但哪一处地方出的怪事也没现在这个浙西北的旮旯小角落多。
卓雄又问道:“你了解这里吗?”
查文斌摇摇头道:“不了解。”的确,他不了解,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了解。和每个地方都有属于那个地方的传说不同,在我们这,甚至没有人能描述出一百年前的样子,有的只是那些偶尔被发现的不为人知的东西。这里的原著名们早就消失了,比较流传的说法是源自那场清末的农民运动,但是太平军真的能把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嘛?
查文斌不是一个史学家,卓雄更加不是,就拿以前专做历史研究的何老,也就是超子的父亲来讲,他对这片地方也曾经充满了研究的兴趣,但是翻阅了无数资料后终究是一片空白。
很多年前,我们这里曾经出土过一只巨大的铜种,是我爷爷那一辈人修河坝的时候发现的。这只铜钟最终因为时代的原因没能走近博物馆,而是在大炼钢运动中被丢进了社会主义的熔炉,成了支援新中国建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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