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天大的事情,刘璟通过他的各种努力,以及某种幸运,终于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
陶家慷慨大度,免除了甘宁的千两黄金定金的返还,使甘宁在这件事上不再承受损失,也解开了刘璟的愧疚之情。
不仅如此,陶家还重新和他签订了买卖奴隶的契约,完美地补上了最后一个漏洞,而甘宁在贩奴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就变成了受托人,替刘璟去汝南买奴。
这样,整个事件从流程到律法上都完整了,令张允无懈可击。
从中午遇到情况他便开始忙碌,一直忙到天色昏黑,才勉强告一段落,刘璟长长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半了。
现在,他只要等到最后两百份奴契送至,那么所有的合法文书都已具备,明天他就可以向刘表交代此事。
刘璟像卸下担子一般,无比轻快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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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间万物的运行自有其规律,没有任何事情会是一帆风顺,正是应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古话,往往就在大事将定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悄然来临。
刘璟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已经亥时了,可最后两百份奴契却迟迟未能送来,刘璟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从时间上推断,这两百份奴契早应该完成了,可为什么没有送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刘璟已经开始有些焦急不安了,他并不是担心这两百份奴契,而是担心影响这两百份奴契的原因,必然是有什么重大变故,才导致发生了意外。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也静夜中传得格外远,刘璟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耳朵竖起,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马蹄声就是冲自己而来。
马蹄声在他门口消失,紧接着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很着急,有人在大喊:“璟公子!璟公子!”
不等蒙叔前去开门,刘璟已快步走进院子,打开了院门,外面是两名侍卫,刘璟认出来,正是刘表的两名心腹侍卫张挚和罗著。
“什么事?”刘璟有些忐忑不安问道。
张挚取出刘表的银牌,躬身道:“州牧命公子立刻回府。”
刘璟心中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了,刘表命他回府必然和那两百份奴契有关。
“好吧!我收拾一点东西,这就跟你们走。”
刘璟将所有文书都带上,牵出马匹出了门,和他们一起向樊城南门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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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书房内,王觊垂手而立,低着头,满脸沮丧,刘表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脸怒色,不由又回头怒视王觊,“你真是大胆,这种事情你也敢做?”
王觊心中暗恨蔡瑁,不知蔡瑁怎么知道了自己造登籍造契之事,密告了刘表,结果刘表又派侍卫去郡衙,把两百份奴契搜了出来,这件事便闹大了。
王觊是刘表女婿,这件事刘表没有声张,而是把他叫回府,狠狠训斥一顿。
“这件事我是办得不妥,不过律法也允许事后补契。”
“你还敢狡辩!”
刘表一声怒斥,“今天是旦日,你利用这个时机替他补奴契,这是正常的行为吗?你自己说!”
王觊深深叹了口气,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主公,璟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片刻,刘璟快步走进房间,跪下行拜礼,“侄儿拜见伯父。”
刘表极为不满地瞥了刘璟一眼,才两个月,便惹出这么多事情,这个侄儿真是不简单啊!
刘表走回桌旁,将厚厚一叠奴契扔到他面前,冷冷道:“你自己交代吧!我不想再听任何狡辩。”
刘璟考虑了一路,这件事他瞒不过去了,再隐瞒下去,只能让自己更被动,那索性就坦诚布公谈一谈。
“伯父,能否私下谈一谈?”
刘表点点头,对王觊道:“你去吧!这件事你给我写份保状,保证下次不再犯。”
“是!属下告退。”
王觊不敢看刘璟,躬身退下去了,刘表将门关上,回自己位子坐下,这才缓缓道:“现在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璟便从他初进游缴所说起,先说了他和张允的恩怨,接着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毫无隐瞒,最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所有文书契约,摆在刘表面前。
“其实我已经做圆满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我头上,如果今晚王郡丞不出事,那么这件事就天衣无缝,但无论如何,我不会隐瞒伯父,这只是我对公的一个交代。”
刘表拾起文书一件件细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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