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利缓缓点头,“我在樊城便发现了,九娘和刘璟交往密切,恐怕她是对刘璟有点心思了。”
陶胜半晌没有说话,这怎么可能,刘表的侄子,“那刘璟又是什么态度?”
“大哥,张允的案子,可刘璟一手替我们扭转的,他不惜得罪张允和蔡瑁,大哥想一想,我们陶家和他有这么深的交情吗?”
陶胜叹了口气,他能理解,一个年轻人,只有对一个女人爱之弥深之时,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讨好对方,难怪黄勇这么痛恨刘璟,非要置他于死地。
陶胜心里很烦乱,他们陶家和刘家的门第差异太大,这门婚事恐怕陶家高攀不上,至少刘表绝不会答应,刘表那么看重名望之人,怎么可能和商人之女联姻。
而且他听说,刘璟将娶的妻子是蔡瑁之女,难道是想娶他女儿为妾吗?可若是那样,他又不肯答应,自己的宝贝女儿怎能委屈为别人之妾。
这时,陶胜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他怎么会知道黄祖藏在附近,而且感觉这件事是黄祖在幕后所为,这里面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陶利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一样困惑,不过我感觉刘璟来者不善,黄祖非常忌惮他,或许和荆州的权力斗争有关。”
陶胜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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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湛离开内堂,去了一趟大门口,没有看见刘璟他们到来,又返回自己的房间,此时她心中也很乱,一方面她固然为刘璟的到来感到欣喜,但同时她又担心黄勇会伤害到他,那个蠢夫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另一方面母亲病倒了,病势沉重,使她没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更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和族人们介绍刘璟,当然,刘璟是刘表之侄,是陶家的贵宾,他会受到盛情款待,可陶湛是希望祖父衷心喜爱他,哎!祖父似乎更喜欢书生。
陶湛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又胡思乱想,或许他的到来只是一种礼貌而已,并非是为了自己,他冷静下来,发现他们之间门第悬殊,这时候他又觉得蔡家之女更适合他的功业,男人嘛!总是会以功业为重。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奔跑声,她的贴身侍女阿娇飞奔而来,“姑娘,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阿娇气喘吁吁道:“璟公子来了,我还见到了小包子。”
陶湛一下子站了起来,心中紧张万分,她又问道:“他们看见你了?”
“小包子看见我了,她问你为何不出来?”
陶湛拍拍胸脯,不管怎么说,刘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她总要露面去寒暄几句,这样也不显得失礼,她披上一件短衫,双臂绕上丝帛,便快步向陶府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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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大门前张灯结彩,挂满了色彩艳丽的绸缎,大门两边,每株大树上都挂着名贵的宫灯,看起来气势不凡,上次黄府请客,要显得比这个寒酸得多。
刘璟带着徐庶和十几名手下正站在台阶前等候,他在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堡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建筑结构,四面居然有两丈宽的护宅河,看起来河水很深,一座长三丈的吊桥成为陶府和外界的唯一通道。
当然,他发现也可以乘船离开陶府,通向漕河,最终驶入长江,形势危急时,陶家完全可以乘船离开陶府,而且就算不离开,陶府的高墙深院易守难攻,至少要数千士兵才能攻破。
刘璟心中暗忖,将来自己也要建一座这样的雄堡之宅。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呵呵笑声,“不知璟公子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见大群家丁仆役簇拥着两名中年男子出来,其中一人刘璟认识,正是在樊城被抓的陶利,中间一人身材稍胖,皮肤白皙,相当清秀,眉眼之间长得有几分陶湛的影子。
刘璟立刻判断出,此人一定就是陶湛的父亲陶胜了,陶家家主。
他连忙躬身施礼,“小侄刘璟特来陶府拜寿,来得仓促,未备礼仪,只带了一点薄礼,请家主收下!”
他回头使个眼色,两名手下抬一只描金木盒子上来,里面是刘表给他准备的几样礼物,连他也不知是什么?
徐庶却微微一怔,他竟不知刘璟准备了礼物,早知道,自己就教教他,陶胜也略略愣了一下,一般上门拜寿只送礼单,具体实物交割是由管家去做,从来没有像刘璟这样把礼物直接抬上来。
陶胜和陶利对望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倒是挺有趣,陶胜连忙招呼管家把东西抬进去,笑眯眯道:“公子太客气了,快请进!”
就在这时,陶湛却飞奔而至,正好和刘璟面对面,陶湛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目光相对,陶湛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心中异常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