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大喜,躬身施礼:“多谢伯父成全!”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成全你?”刘表又笑眯眯问道。
刘璟忽然想到陶湛,心中暗忖,要不要让伯父成全自己和陶湛的婚事,但理智又告诉刘璟,这件事最好别提,等以后再说。
这时,刘璟倒想起另一件事,连忙道:“侄儿有一个关于江东的建议,恳请伯父同意。”
刘表一愣,怎么和江东扯上关系?他便问道:“什么建议?”
刘璟试探着说:“侄儿听说孙权之母去世,我想这是一个与江东和解的机会。。。。。。”
不等刘璟说下去,刘表顿时大怒,断然拒绝了刘璟的试探,“不行,江东与我仇深似海,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我绝不会派人去吊孝。”
刘璟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他并不甘心,又退而求其次道:“伯父误解侄儿的意思了,不是为了和解,而是侄儿想和江东交换战俘,黄射被江东杀败,不少江夏士兵被江东俘虏,而侄儿手上也有不少江东伤兵,还有几千具尸骨,侄儿想利用吊孝的机会,把江夏士兵换回来。”
刘表脸色稍稍缓和一点,如果只是交换战俘,倒也可行,他又嘱咐刘璟,“交换战俘可以,但其他事情你不可胡来,更不能用吊孝为借口,刘孙两家世仇难解,你不要让孙权耻笑于我。”
“侄儿明白了,如果伯父没有别的安排,侄儿打算今晚就返回柴桑。”
刘表本想让刘璟一起回家吃顿团圆饭,但一想到儿子伤势,心情又没了,便点点头道:“去柴桑后,记着多写信,有事情多汇报,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刘璟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告辞而去,刘表负手站在窗前,望着侄子快步向大门走去,这一刻,他心中对这个侄子充满了期待。
这时,一名侍卫在门口禀报道:“启禀州牧,军师求见!”
刘表霍地转身,蔡瑁果然来了,他知道,蔡瑁这是要和他谈黄祖的事情,也罢,听听黄祖有什么让步,他立刻道:“命他进来!”
。。。。。。。。。
离开州衙,刘璟急急赶回樊城,他必须尽快离开襄阳,刘璟很了解刘表朝令夕改的性子,现在虽然答应了让自己镇守柴桑,但说不定和黄祖一番谈判后又改变想法,把柴桑交还黄祖,将自己改任其他地方。
他必须在刘表没有反悔之前,离开襄阳,就算刘表反悔,他也绝不让出柴桑。
刘璟乘船过了汉水,刚上岸,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璟公子!”
刘璟回头,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码头停着一辆马车,近百名士兵护卫着,马车旁一人正向他招手,刘璟认出他,正是赵云,刘璟心中大喜,牵马快步上前。
走近马车,却见车帘掀开,露出刘备那张永远充满笑容的脸庞,原来刘备也在,刘璟暂时顾不上赵云,上前向刘备深施一礼:“晚辈参见皇叔!”
刘备笑眯眯道:“听说贤侄在柴桑大破江东军,高升可期,可喜可贺!”
“回禀皇叔,今天已正式宣布,晚辈升任柴桑别部司马兼柴桑县令,晚辈正打算赶回柴桑就任。”
刘备脸色的笑容更加亲切灿烂,“竟然是别部司马,不错!不错!再过几年就该升江夏都尉了,那时黄祖也该让贤了。”
刘璟忽然想起上次刘备和黄祖关系亲密,颇有结盟的迹象,今天刘备忽然出现在襄阳,莫非他是去给黄祖说情?
想到这,刘璟试探着问道:“皇叔今天怎么会来襄阳?”
刘备呵呵一笑,“上次贤侄劝我,要多和州牧往来,我铭记于心,和州牧常有往来,今天是州牧派人请我来叙话,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
刘璟又看了一眼赵云,他有很多话想和赵云说,还有关于玉真子之事,他也想知道,就不知刘备给不给赵云和自己谈话的机会。
刘备善解人意,立刻明白了刘璟的意思,便对赵云笑道:“子龙,你和璟公子好久没见了,就聊一聊吧!等会儿自己过江来襄阳。”
赵云大喜,连忙躬身道:“多谢主公!”
刘备又微微一笑,“那就祝璟公子去柴桑一路顺风,再立新功!”
“多谢皇叔美言,也祝皇叔早立根基,再创事业。”
刘璟恭维一句,翻身上马,向刘备拱拱手,便和赵云并驾向樊城而去。
刘备眯眼望着刘璟走远,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重,旁边孙乾低声道:“主公,或许赵云会把那件事告诉刘璟。”
刘备笑了笑,“让他知道也无妨。”
说到这,刘备轻轻叹了口气,“江夏是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