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操大喜,竟然是刘璟,若能擒他,柴桑城唾手可得,他不再理会重甲步兵,翻身向东面奔去,数百士兵抵挡不住重甲步兵的冲击,纷纷跟随凌操向东撤去。
东面的券门开启,刘璟率领两千士兵杀了出来,他们冲过水城门上方燃烧的火焰,直扑江东军。。。。。。
此时江东军士气低迷,难以抵挡荆州军的两面夹击,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两里长的北城墙,江东军控制的地段只剩下半里,仍旧在不断缩小之中,江东士兵无心恋战,纷纷攀梯向城外下逃去。
眼看北城头即将被荆州军重新夺回,数百江东士兵在主将凌操的率领下,发动了最后一次反击,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重甲步兵,而是从东面杀来荆州军主力。
在乱军中,凌操一眼便找到了刘璟,刘璟身高八尺三,手执长戟,俨如天神一般,凌操杀开一条血路,离刘璟不足四丈,他大喝一声,“刘璟小儿,吃我凌操一枪。”
刘璟早已看见凌操,有士兵告诉他,正是此人杀死了王泰,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刘璟长戟一挥,一招凤点头,戟尖平平刺向凌操前胸。
凤点头便是风雷变的正式版,也是百鸟朝凤枪的第一招,虽然同样是一击刺出,但难度却比风雷变大得多,风雷变讲究是的速度的变化,先慢后快,而凤点头是一种力量的控制,速度不快不慢。
凌操是识货之人,他大喊一声,“来得好!”
一闪身躲过刘璟迎面一戟,凌操长枪从侧面刺向刘璟左肋,‘当!’一声巨响,枪戟相撞,刘璟荡开铁枪,月牙刃却劈向凌操脖颈。。。。。。
双方枪来戟往,大战在一处,两人杀了十余个回合,就在这时,远方江东军大营忽然火光冲起,喊杀声震天。
凌统冲上城头,在远处大喊:“父亲,吴侯有令,命你立刻撤退!”
凌操眼角余光也看见了远方江东军大营火光冲天,他心中暗暗吃惊,他见一时无法击败刘璟,便无心再恋战,卖一个破绽,跳出了战圈。
“刘璟,今日饶你一命,我们来日再战!”
凌操在百余士兵的拼死护卫下,向城边撤退,刘璟岂容他逃走,他从身后抽出弓箭,张弓搭箭瞄准了凌操,弦满如月,一箭射出。
一年多来,刘璟夜夜苦练箭术,夜箭早已练如火纯青,这一箭从人群中穿过,此时凌操已经攀上城梯,就在他身影即将在城头消失的瞬间,狼牙箭闪电般射到,凌操听到劲风,但躲闪已来不及。
‘噗——’
狼牙箭射穿了凌操的咽喉,凌操闷哼一声,从攻城梯上滚翻下城,坠入护城河中。
“父亲!”
凌统嘶声大喊,他一跃跳下城,落入护城河中,当他从河中摸到父亲,却发现父亲已气绝身亡。
。。。。。。。。。
江东军大营,黄忠率领三千军突然杀至,营内空虚,守军只有两千余人,被杀得措手不及,乱成一团。
黄忠率军从两面杀入,同时放火烧营,在混乱中,江东士兵们保护着二十几名文职军官逃离了大营。
此时孙权已在自己的座船之上,他呆呆地望着柴桑城内大火,心中已是一片空白,他在半个时辰前得到了消息,彭泽水寨遭甘宁偷袭,仓库和军营被烧毁,损失惨重。
这个消息沉重地打击了孙权的信心,终于使他的决心动摇了,他萌生了退意,也正是这个消息,使孙权回到了大船上,这是一种潜意识,连孙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大将潘璋阵亡、大营被偷袭、攻城不利,孙权觉得心开始绞痛起来。
他慢慢坐下,低头一言不发,周围将领和文臣都一片安静,连周瑜也不敢上前劝说孙权,也不知该怎么劝说。
这时,鲁肃走上前,紧咬一下嘴唇,缓缓劝道:“吴侯,我们已先后伤亡近三万人,士气低迷,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恐怕。。。。我们将无法返回江东。”
孙权依然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指节捏得发白,就在这时,凌统大哭着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吴侯,我父亲不幸阵亡!”
孙权浑身一震,犹如万箭穿心,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仰面晕厥倒地,所有将领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冲了上来。
“吴侯!吴侯!快去找军医。”
半晌,孙权苏醒过来,他长叹一声,“诸君,我无颜去见父兄!无颜去见江东父老!”
周瑜垂泪道:“吴侯请保重!”
孙权摇摇头,又叹息一声,对周瑜道:“公瑾,速传我的命令,全军上船,撤军回江东,命程普放弃武昌和夏口,全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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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大战进行两天两夜,从阳新县到柴桑城,双方伤亡惨重,江东军最终无力攻克柴桑,而此时江东数郡山越族叛乱,急报接连传来。
万般无奈,孙权只得下令放弃江夏,全军撤回江东,激战了近半个月的江夏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轮朝霞冉冉升起,万丈金光照耀在柴桑城头,刘璟沐浴在朝霞之中,浑身染成金黄之色,他凝视着长江久久不语。
这时,徐庶缓缓上前,低声道:“恭喜司马成功击败江东军,即将收取江夏。”
刘璟摇了摇头,微微笑了起来,“元直,这是上苍的安排,让我凤凰涅槃,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