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定了下来。
刘先也是心知肚明,他要当这个中间桥梁了,他并没有推辞,欣然点了点头,坐下来笑道:“州牧,我建议我们先从江夏太守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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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湛半夜被刘璟派人接走,黄月英只知道襄阳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她却不知道。
她心中为陶湛担忧,偏偏孩子晚上又哭闹几次,让她一夜都睡不好觉,一直忙碌到天亮。
天刚刚亮,黄月英忽然被院子里的一阵响动惊醒,随即听见老家仆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黄月英一阵惊喜,连忙起身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竟铺了一层白茫茫的雪,她这才知道原来下了一夜的雪,但此时她已经不关心下雪,她只关心丈夫。
这时,诸葛亮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走进了院子,在他身后还跟了一人,也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两人一样的打扮。
一进院子,诸葛亮便笑道:“娘子,有没有热汤,走了一夜的路,又冷又饿,可遭罪了。”
“看你,晚上怎么不找地方休息过夜,白天再赶路不行吗?”黄月英听丈夫跑了一夜的路,不由有些埋怨。
后面男子歉然道:“大嫂,这件事都怪我,我一心想来襄阳住宿,结果错过了宿头,只好赶了一夜的路。”
黄月英见此人颇为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似乎没有见过,便笑问道:“夫君,这位是?”
诸葛亮拍拍脑门笑道:“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董休昭,南郡枝江人,我和他父亲关系很好,不过他们已经举家搬去蜀中,在蜀中我就是住在他家里。”
年轻男子连忙躬身施礼,“在下董允,给大嫂添麻烦了。”
黄月英笑着回一礼,“欢迎董公子来做客!”
这时,丫鬟从书房里出来,“夫人,火盆已经点好了。”
黄月英连忙笑道:“夫君,快进屋吧!烤火暖和暖和,我去给你们端热汤。”
“阿果怎么样了?”诸葛亮又问起自己的女儿。
“她睡得正香甜,夫君等会儿再去看他,先休息一会儿。”
诸葛亮点点头,和董允脱去蓑衣斗笠,进了书房,两人搓搓手,在火盆旁坐了下来,想到昨晚之事,董允不解地问:“孔明兄,你觉得昨晚究竟是出什么事?”
诸葛亮和董允在半夜赶到襄阳,准备在襄阳城外住宿,不料襄阳城外布满军队,不准他们靠近襄阳城,他们只得走夜路回隆中。
诸葛亮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神仙,离开襄阳两个月,怎么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问我,我又问谁?”
“夫君可以问我!”
黄月英端着朱红漆盘走了进来,漆盘里是两碗熬得浓厚的肉汤,热气腾腾,正是驱寒上品之物,她跪坐下来,将肉汤放在两人旁边的小桌上,又笑道:“你们想知道昨晚襄阳发生什么事了吗?“
“娘子怎么会知道?”诸葛亮心中微微一愣。
“因为我们家昨天来了一个客人,正好和这件事有关。”
黄月英神秘地对丈夫一笑,这才慢悠悠道:“昨天陶九娘来我们家里做客,本计划多住几天,但昨晚半夜发生了紧急之事,被士兵接走了。”
董允不知道陶九娘是谁,但诸葛亮却知道,他立刻反应过来,“莫非昨晚是刘璟出事了?”
他见董允一脸茫然,连忙给他解释,“陶九娘便是柴桑陶氏之女,和月英关系极好,她同时也是刘璟的未婚妻。”
董允恍然,原来是刘璟的未婚妻,他沉吟片刻又问:“听说刘璟在江夏大胜,击败江东军主力,他应该是来襄阳述职,怎么会发生昨晚的紧张事件?”
董允身在蜀中,虽然也知道一点天下大势,但对细节之处却不甚了解,诸葛亮却心中明亮如镜。
他摇摇头叹息道:“因为刘璟是刘表之侄,他在江夏的势力扩张,影响到了刘琦和刘琮的利益,估计是谈判破裂,或者蔡瑁从中作梗,撺掇刘表借机除掉刘璟,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
董允也叹了口气道:“若真是如此,恐怕荆州会发生内乱了。”
“只要刘表还在,内乱倒不至于,但他最近两年有点昏庸,屡出昏招,把刘琦封去南郡,把刘璟封去柴桑,把刘磐封去长沙,造成了事实上的地方强势,从古自今,地方强而朝廷弱,取乱之道也!”
“其实我觉得刘表也没有办法,荆州世家强大,刘表是想用宗族来压制世家,他也煞费苦心,或许这也是一条掌控荆州之路。”
“不是!”
诸葛亮摇了摇头,“问题不在这里,若荆州是初汉,天下一统,这样做倒也无妨,可关键是荆州大敌在外,东有江东,北有曹操,这种情况下,只有将整个荆州的财力、物力、兵力聚集于襄阳,握紧成一个铁拳,这样才有外御敌辱,内保疆土的本钱,可现在财力、兵力分散,一个铁拳变成了五根手指,何以御曹操?”
“可江东不是防御住了吗?”董允笑道。
“刘璟是例外,说老实话,他比刘琦、刘琮要强得太多,他若为荆州之主,倒有一线希望。”
旁边黄月英笑道:“我听说刘璟要在江夏办书院,只有百余名额,待遇优厚,而且是由鹿门书院协助,你们两位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江夏?”
诸葛亮摇摇头,“我刚从外面回来,已筋疲力尽了,可不想再跑,休昭若有兴趣,不妨去看一看。”
董允也笑道:“书院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我打算去江东游历,路过江夏,可以顺便一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