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也是由陶利亲自操刀,可以说殚精竭虑,尽管陶利也是经验丰富的商人,但这一次,他也同样感到无比艰险。
也正是这样,刘璟对他才充满了感激,礼数也格外周全,陶利对自己这个侄女婿也是喜爱之极,他对刘璟笑道:“其实能圆满完成任务,我也很有成就感,而且这一次陶家也开辟了一条新的商道,以后很多西域的货物,我们也就能顺利运来荆州。”
他把身后的胡人拉上来给刘璟介绍道:“这位是甘州先零羌酋长之子,名叫阿索,这批战马也就是他父亲所卖,这次他特地跟来荆州,想买一些荆州的货物回去。”
他又对酋豪之子阿索介绍刘璟,“这位便是江夏刘太守,荆州牧之侄。”
阿索全名叫南宫索,在路上便听陶利介绍过刘璟,知道他能征善战,是一员勇将,又见刘璟长得高大威猛,相貌不凡,连忙跪下行礼,“南宫索拜见刘太守!”
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看模样虽然比较老相,俨如三十岁许,可以一开口,声音清亮,明显才二十出头。
刘璟连忙上前虚托,“少酋长请起,不必多礼!”
南宫索起身,回头一招手,“牵上来!”
他的几名羌人随从牵上来一匹白马,高大雄健、四肢均衡有力,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蹄周围各有一圈白毛,稍微能识马之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
南宫索拍拍这匹战马笑道:“这匹战马名叫飞影,是一匹西域大宛马,在西凉也颇为有名,今天初次见面,这匹战马就献给太守了。”
刘璟走上前牵住战马,伸手在马背上用力按下,他这一按,不说千斤,三四百斤力道是有,不料战马却纹丝不动。
“好马!”
刘璟忍不住赞叹一声,马的外表虽然不错,但他更看重负重能力,以他们的体重加上兵器以及其他一些杂物,至少要三百斤,所以对战马的要求很高,一般的普通马根本负担不起。
刘璟回头对亲兵吩咐道:“拿一支斩马刀来!”
亲兵迅速取来一把斩马刀,斩马刀已经完全配备了重甲步兵,这是荆州独一无二的兵器。
刘璟将斩马刀递给南宫索笑道:“多谢少酋长的重礼,无以回赠,这把斩马刀聊表心意。”
南宫索从未见过这样的长刀,长一丈五尺,柄短而刃长,坚固无比,他轻轻挥动两下,顿时爱不释手,大喜道:“好兵器,多谢太守相赠。”
刘璟见天色已晚,便对士兵们笑道:“把战马牵回营地,好好喂养,明天一早回武昌!”
众士兵无限欢喜,牵着战马浩浩荡荡向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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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刘璟来到了马营,这是特地为战马而搭建的帐篷,一共有一百多顶,千余匹战马便安置在这些帐篷中。
战马很安静,马夫不时将一桶桶刚蒸好的黑豆倒进食槽中,旁边水槽里也灌满清水。
荆州的马匹大多是用麦秆喂食,但这一批军马要求较高,普通的麦秆养不出好马,必须用上等食料,荆州没有牧草,就只能用黑豆。
所以养骑兵耗费极大,平均要六户人家才能养一名骑兵,更不用说还有别的军种。
如果没有陶家在背后全力支持,光凭江夏一个郡,根本养不起一千余骑兵。
帐篷里,刘璟正好遇到了陶利,他也正背着手探望战马的情况。
“这么晚,二叔还不休息吗?”
陶利摇摇头笑道:“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
“一路过来没有受到刁难吧!”刘璟又笑问道。
“刁难总是有,不过一切用钱开道,也就有惊无险了,更重要是分成十几批过来,也没有引起路上守军的注意。”
说到这里,陶利又轻蔑一笑道:“其实很多人心里有数,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都装聋作哑罢了。”
“听说汉中最为顺利,是吗?”
陶利点点头笑道:“我们在汉中有杨松的令牌,一路顺利,沿途所有守军都以为是杨松的生意,没有人敢阻拦。”
刘璟点了点头,记住了陶利的话,他又上前观察这批战马,战马已经配备了马鞍,不过都是直筒鞍,并有绳套放脚,一侧还有上马的小蹬。
虽然刘璟知道桥型马鞍和马镫,但现在不能用,曹军骑兵要远远强于南方,一旦传出去,这就使曹军如虎添翼。
不过,可以考虑使用马蹄铁,刘璟注意到,战马四蹄都是用兽皮包裹,这样虽然可以保护马蹄,但行走非常不便,也容易脱落,从保护战马的角度上说,完全可以使用马蹄铁。
这批战马对刘璟意义非常,有了这批战马,他便可以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骑兵,无论冲击敌阵,还是远距离突袭,都将拥有极大的优势,可以说,江夏军的战斗力,因为这支骑兵而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此时,他对陶家充满了感激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