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访,我总不能用棍子把人家打出去,蔡家是名门世家,最起码的礼节该有,这一点,你可以和蔡瑁说清楚,不过还有一句话只能是你我父子知道,连进儿也不能说,我发现他嘴不牢靠。”
蔡琰默默点头,“孩儿愿听父亲教诲!”
蔡训笑了笑,语重心长道:“你别以为刘璟来拜访是为了分裂蔡家,你这样就是太小看他了,他其实是在为将来打算,将来他若攻下襄阳,想坐稳襄阳还是要靠蔡家支持,这就是他来找你的真正意图。”
蔡琰沉思片刻,“那父亲觉得孩儿该怎么应对?”
蔡训笑了起来,“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把李严推荐给他,这就是很精妙的一步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文聘必然会投靠刘璟,那样一来,进儿就会成为你和他之间的一座桥梁。”
说到这,蔡训又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说不定将来刘璟真有可能击败曹军,狡兔三窟,蔡家也需要留一条后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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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满载着江夏军的二百余艘战船缓缓离开樊城,向东而去,在第一艘大船上高高飘扬着一面帅旗,这喻示着刘璟的也在大船之上。
邓县南郡军队的撤离和樊城江夏军的大规模撤离,连同刘表去世的消息,都被曹军探子以最快的速度报告到新野县。
新野县城内已有一万曹军,其中包括三千骑兵,这种大规模的调兵,正如甘宁和徐庶的推断,曹军正伺机南侵,以加大对荆州的威慑,但刘表去世的消息打乱了曹军的计划。
这天清晨,一队骑兵疾速奔进了新野城,为首大将正是主将曹仁,他已得到襄阳城放来的飞鸽传信,刘表已死。
这个消息令曹仁极为重视,立刻动身前来新野,一路疾奔,赶到了新野县城。
奔至县衙,也就是临时军衙。曹仁翻身下马问道:“曹洪将军可在!”
不等士兵回答,台阶上传来了曹洪笑声,“大哥,小弟已等候多时了!”
曹洪快步走下台阶笑道:“刘表已死,我们的机会来了。”
曹仁点点头,“我正是为此事而来,里面谈吧!”
众人进了军衙,围了一个圈子坐下,曹仁对众人道:“我已知晓刘表去世的消息,一般而言,或许是一个袭击敌军的机会,我个人倾向于出兵,但具体怎么打必须慎重考虑,我就是怕新野军队仓促出兵,所以才从宛城急赶而来。”
他这样说,明摆着就是不信任曹洪,怕他鲁莽出兵,当着十几名部将的面,曹洪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在一旁应声道:“但大将军一定不知道,刘备军队已经南撤,也不知道刘璟的大部分军队也乘船而去。”
这个消息令曹仁一愣,他确实不知道,刘备居然撤军了,刘璟的军队也撤走了大部分?
他连忙问道:“消息可属实?”
“刘备撤军一定属实,刘璟大部分军队撤走也能明确,但就不知道刘璟本人有没有跟随船只一同前去。”
曹仁沉吟一下,回头向主薄毛玠望去,毛玠在这次南征中负责掌管军机文书,并不过问军务,一直留在宛城,由于贾诩北归,曹仁身边没有了谋士,便让毛玠为谋主。
毛玠自知谋略不如贾诩,因此他非常谨慎,轻易不肯言,现在曹仁征询他的意见,他不得不表态。
“刘表身死,蔡瑁立刘琮为荆州牧,刘璟和刘备必然不服,那他们留在江北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刘备急赶回南郡,是很明显是想立刘琦为荆州牧,不承认刘琮,而刘璟赶回江夏,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所以从常理推断,刘璟率部分军队离开樊城确实是有可能。”
曹仁点了点头,不等他开口,毛玠又继续道:“不过从稳健上考虑,确实不能大意,我建议多派探子,要确定刘璟是否离开。”
毛玠的谨慎之言深得曹仁赞同,丞相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既要加大对荆州的威慑,又不能兵败,而于禁的兵败使他几乎丧失了勇气。
这次刘表身死,荆州开始分裂,使曹仁看到了机会,但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还有怎么抓住它,又让曹仁迟疑不决。
现在的关键就是刘璟是否离开樊城东去,如果离开,曹仁就会毫不犹豫下令南攻,重新占领樊城。
曹仁随即对曹洪令道:“探子之事,我就交给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