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发表一下不同意见,丞相不至于将陈群软禁,那是袁绍还差不多,丞相可没有那么量窄。
不过,刘晔也有点奇怪,既然丞相不是量窄之人,为何不准其他人和陈群接触?
杨修看了刘晔一眼笑道:“子扬兄可是在奇怪,丞相为何不准别人去见陈长文?”
“正是如此!”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丞相也是想撤军了。”
刘晔大吃一惊,“这怎么会,德祖怎么看出来?”
杨修轻捋颌下长须笑道:“如果丞相真不想撤军,直接拒绝陈长文便可以了,还有必要把大家叫来商议吗?丞相想撤军,但以他的身份又不能提,所以他把大家召集起来,如果大家一致要求撤军,那他便可以勉为其难撤军了。
可偏偏除了陈长文,其它人都不肯撤军,所以丞相才故作姿态,将陈长文囚禁,还不准人看他,表示自己多么愤怒,多么坚定作战,其实不然。”
刘晔轻轻叹息一声,“人说杨德祖对丞相了如指掌,果不其然也!”
但刘晔眉头又一皱,“其实我也不解,为何丞相想撤军,难道他也觉得此战没有必胜的把握吗?”
杨修微微一笑,“其实陈长文所说的话,就是丞相的心里话,丞相才会勃然大怒!”
说到这,杨修也叹道:“可惜丞相输不起这个面子,他还会硬着头皮打下去,只是这一战最后结果如何?真的难以预料了。”
刘晔回头向帐外望去,他这才发现,帐外下起了霏霏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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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初秋并不像北方那样秋高气爽,总会在不经意间下起丝丝细雨,将处暑最后的热气一扫而空,在南方,这是很受人欢迎的秋雨,但这样的秋雨也会让家庭主妇发愁,那就是衣服生霉,甚至连家具和一些不用的物品也会覆盖上一层绿绒。
而对于出门的商旅,这样的秋雨季节会使道路变得泥泞难行,总会让人心生出几声抱怨。
在赤壁镇以东的官道上,一支两万余人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在泥泞道路中行军,每个人的靴底都沾满了厚重的烂泥,军服也在靡靡细雨中变得潮湿,不少士兵都在低声抱怨这场不大不小,却不肯轻易罢休的秋雨。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喊:“是州牧来了!”
士兵纷纷闪开一半的官道,只见一支数百人的骑兵从远而至,战马的速度其实也并不快,马腿和马身上沾满了稀泥,为首大将正是荆州牧刘璟,他并没有乘船而行,而是从陆地行军。
此时刘璟已得到确切消息,曹军二十万主力已经抵达赤壁乌林,在沿江十余里的空地上扎下了大营,所以他也将五万江夏主力军队转移到赤壁,包括三万水军和两万陆军,而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也将率三万水军乘船赶赴赤壁,八万荆吴联军将迎战二十万曹军。
从夏口到赤壁并不远,只有百余里,行军一天便可抵达,在离赤壁镇约还有五里的距离时,刘璟放慢了马速,前方几名骑马的军人迎了过来,为首之人是已升为别部司马的大将蔡进,他的伤势已经康复,目前率领三千军队常驻赤壁镇,就在刚才,他听闻州牧到来,特赶来迎接。
“卑职参见州牧!”蔡进在马上深行一礼道。
“蔡司马辛苦了!”
刘璟回一礼笑问道:“营帐搭建如何了?”
六天前蔡进接到了筑建大营的任务,他一直忙碌至今,连忙道:“回禀州牧,大营已经搭建完毕,按照十万军队的规模筑建,士兵们可以立刻入住休息,恢复体力。”
刘璟点点头,和蔡进并驾而行,“最近赤壁对岸有什么消息吗?”刘璟问道。
蔡进苦笑道:“只知道曹军二十万主力在对岸驻扎,然后再也没有消息,曹军巡哨很厉害,我们已经有不少斥候被抓,而且藏在岸边的船只都被曹军巡哨查获,弟兄们也回不来。”
“对岸江边出现了曹军的小型船只吗?”
刘璟已经听说蒲圻乌林的曹军将云梦泽中的船只运到了长江,他很关心赤壁这边的曹军是否也这样干。
“这个……倒没有发现!”
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刘璟的话题便转到了家务上,他关心地问道:“你妹妹现在怎样了?”
刘璟所说的妹妹就是指蔡少妤,当初刘璟将她带到江夏,蔡少妤便投靠了蔡进,住在蔡进家中,刘璟也有耳闻,听说她不是太好。
蔡进叹了口气,“她和父亲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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