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大山,两山相对矗立,在山谷尽头形成了一座巨大门形,便起名为木门谷,两山分别叫做南门山和北门山,北门山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沟壑,无路可走。
要想通过木门谷,只有经过南门山的山腰,才能翻越这座地势特殊的木门山口,而曹军大营就修建在南门山的山腰处,扼断了必经之路。
任平等人利用绳索爬上了谷顶,沿着山麓南面走了数里,来到了南门山的背面,这里却又和另一面的陡峭无树不同,背面长满了森森大树,四周都是高山环绕,已经无路可走。
五名汉军斥候从背面爬上了南门山,他们站在山颈处向下探望,下面足有二十余丈高,峭壁如刀削,令人头晕目眩,今晚月光皎洁,银色洒满山梁,可以清晰地看见曹军大寨内的情况,狭长地分布在山腰山,背靠高山,另一边修筑了寨墙,他们正位于曹军大寨的背后。
“任头,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向下投掷火球,烧他娘的大营?”一名手下试探着问道。
任平凝视片刻,摇了摇头,“你没见下面钉了一排木筏吗?那就是防备从山上抛物,火球下去就被木筏挡住了,更重要是,这里没法用抛石机,根本无立足之地。”
任平又观察了片刻,便对手下道:“走吧!回去禀报。”……
天快亮时,任平一行回到了临时驻地,找到了刘正,向他汇报昨晚的探查情况,刘正立刻将他带到赵云大帐,不多时张任和法正也匆匆赶来。
任平在地图上简单地画了营寨地形,对众人道:“木门寨实际上有两座寨墙,内外寨墙间相距约百步,墙头都修建得很宽阔,高约两丈,修筑的非常结实,上面可以安置士兵,另外,寨墙上都没有投石机,但外寨墙上有床弩,大概有百余架。”
“听说木门寨有一条很宽的岩石裂缝,是吗?”张任问道。
“实际上是两条裂缝,在外墙前有一条不到三丈宽的沟壑,是天然沟渠,还有一座吊桥,这条裂缝问题不大,可以用木板架过去,关键是里面那条岩石裂缝,竟然宽十丈左右,只有一座木桥跨在裂缝上,目前这座木桥没有被拆毁。”
众人都沉默了,如果敌军直接毁掉这座木桥,后果不堪设想,但曹军居然没有拆毁它,这又给众人带来一线希望。
“你怎么知道寨内的情况?”
法正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爬上山了吗?”
“是!我们爬上了营寨背后的大山,山壁是斜坡,但非常笔直,象刀一样,下面装有木筏,无法从高处投射火箭或者火球之类,看得出曹军也吸取了历城的教训。”
法正和赵云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赵云追问道:“那可以从后面下山,进入曹营吗?”
任平明白主将的意思了,他犹豫一下道:“石壁太平滑,或许可以用绳索下山,可容易被山下曹军士兵发现,就成了活靶子。”
法正笑了起来,“这个倒没有关系,只有能进入后营,这一仗我们就有七分胜机了。”
他回头看了看刘正,“刘将军,看来州牧早有想法,才让鹰击军随我们同行。”
刘正躬身道:“卑职愿请战!”
白天汉军没有任何行动,休息了一天,随着夜幕再次降临,两万汉军分为两队,张任率军在前,赵云率两万军在后,两支军队先后进了木门谷地,向数里外的木门寨方向奔去。
曹军营寨的主将是张郃,他应该在上邽县,但他接到荀攸的命令,汉军很可能会走东道杀向广魏郡,命他务必警惕,也正是这个原因,张郃从上邽县赶到了木门寨,亲自主持大寨防御,
当汉军白天在谷口处临时驻营时,张郃便得到了探子的报告,这让他顿时紧张起来,汉军果然来了,而且是三万人,这让他肩头压力顿时变得无比沉重,他们只有五千人,但对方有三万人,一比六的兵力,木门寨还能守得住吗?
尽管张郃心中充满担忧,但他还是不肯轻言放弃,亲自率领士兵积极防御,他们守了整整一个白天,当夜幕降临,张郃有些疲惫了,便命令副将王英继续监视,他则回营休息了。
就在他刚刚要入睡时,一名士兵疾奔而至,在帐外大喊道:“将军,发现了敌军动静,他们要进攻了。”
张郃一翻身起来,他合甲而卧,不用穿戴,一把抓起大枪便向帐外奔去。
张郃一口气奔至外寨墙上,向外面注视半晌,低声问王英道:“发现了多少敌军?”
“看不清楚,但哨兵说,人数应该很多。”
张郃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晚天空多云,一轮明月在云中穿行,使大营四周变得时明时暗。
“发射床弩!”张郃毅然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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