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凝视着南方一言不发,这时副将臧霸走上前道:“文远在担心什么?”
张辽叹了口气,“我感觉刘璟并没有撤离,他其实是在用计。”
“文远为何这样认为?”
“很简单,合肥的粮草军资已囤积极多,就算没有柴桑物资过来,汉军照样可以度过冬天,既然粮草物资充足,刘璟又何必惊慌失措,仓惶撤军离开合肥?”
“文远说得不错,汉军并没有失势,何必撤退?要知道这样撤退对军心影响很大。”
“是啊!”
张辽叹息一声说:“这几个月汉军根本就没有攻城,打的是国力之战,他们已占据上风,却因为柴桑失火而撤退,这绝不是刘璟做事的规矩,他这样仓惶撤退,必有图谋!”
“可是.....他们是走水路撤军,明知我们不会追赶,他又图什么呢?”
张辽摇摇头,“我也不知,但我相信他撤军必有深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至,将一卷鸽信递给张辽,“都督,世子急令!”
张辽打开鸽信看了看,脸色不由一变,臧霸见张辽脸色不对,便紧张地问道:“世子说什么?”
“他让我们两人立刻去寿春商议军情。”
臧霸愣住了,不由急道:“那合肥怎么办?谁来镇守?”
这着实不合常理,一般是主将离去,副将留下守城,而曹丕却令主将和副将一同去寿春,而且尚不知汉军会不会突然杀回来,这简直就是胡闹。
张辽沉吟片刻,毅然道:“合肥城不能有半点大意,我去寿春,你留下镇守合肥。”
“可是世子那边.....”
“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世子那边我去解释,若真惹他不满,一切责任我来承担,绝不会连累宣高。”
张辽当即令道:“备马,我要立刻出城!”
张辽又向臧霸交代了几句,便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合肥城,向寿春方向疾奔而去。
就在张辽刚走,在合肥城附近监视城池的汉军斥候立刻赶去了濡须口,向汉王刘璟急报张辽北上的军情。
........
曹丕在第一时间内接到了柴桑探子发来的鸽信,知道了柴桑被江东军突袭,仓库群被烧毁,损失惨重。
这件事在曹操临走前有过交代,孙权很快能会出兵柴桑,对付汉军的后勤重地,曹操的策划果然实现了,这令曹丕大喜过望,很快他便得知汉军大举南撤的消息,这个消息令曹丕无比振奋,他关注的重点也自然开始了转变。
入夜,行宫大堂内灯火通明,曹丕独自一人,负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思虑着掌权之道,他来合肥就是为了掌军权,现在机会来了,他岂能不好好利用?
这时,他的心腹侍卫迅速走上前施一礼,低声禀报道:“公子,子鱼先生已到。”
曹丕大喜,华歆终于赶到了,他连忙令道:“带他去后堂等我!”
曹丕也转身向后堂走去,不多时,头戴斗笠,身着黑衣的华歆在侍卫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后堂。
华歆是得到曹丕之令,跟随运粮队伍秘密赶来寿春,他不敢公开露面,唯恐被曹植的人发现,秘密向曹操告状,那会影响到曹丕,要知道,曹操严禁曹丕和他往来。
“微臣参见世子!”华歆上前向曹丕行一礼。
华歆是曹丕最信任之人,是他的智囊心腹,虽然华歆被曹操贬去许昌,但曹丕依然和他秘密有书信往来。
曹丕请他坐下,欣慰之极地笑道:“子鱼来得简直太是时候了。”
“微臣也听说汉军南撤了,这是世子的机会啊!”
曹丕点点头,“先不说此事,说说那个人,他在许昌如何?”
曹丕指的是曹植,由华歆替他秘密监视曹植的一举一动,华歆沉吟片刻道:“从表面上看他很放荡形骸,整天喝酒吟诗,呼友狎妓,似乎在自毁名誉,但而他做得太落痕迹了,反而让人怀疑。”
曹丕冷笑一声,父亲生病,他却比谁都跑得快,跑来侍候父亲,企图在合肥接手军权,放荡形骸,机会却抓得准,这分明是有人在替他出谋划策。
“他和夏侯惇的关系如何?”曹丕又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