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若他的妻儿却只穿布裙荆钗,恐怕我就会变成王莽第二了,其实顺其自然便好。”
刘璟又拈一块糕饼,轻轻尝一口,笑道:“比如这块糕饼,孩子们一定喜欢,就给他们买,但必须吃完,不准浪费,再比如绸裙,女人都应该有,我也妻子也应该有,但不能几百条几千条的拥有,还有首饰,哪个女人没有几件喜爱的首饰,我的妻子也应该一样,但不能堆满房间,这就是节俭,明白吗?”
陶湛点了点头,她明白丈夫的意思了,刘璟又笑道:“长安确实变化很大,我等会儿要出去走走,否则都不认识这座都城了。”
陶湛收起茶碗,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脚步迟疑了一下,又回头道:“夫君有时间去看看尚香吧!”
刘璟在昨晚回来时,也发现孙尚香有点异常,她的笑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令他若有感,他准备今晚去找她。
“她怎么了?”
陶湛叹息一声,“她前几天收到一封江东的快信,便沉默了,很少再见到她的笑容,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璟点点头,“我明白了!”
.........
房间里,孙尚香在无精打采地收拾刚刚晾晒干的衣服,尽管她丈夫回来,但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兄长在信中的请求,江东灭亡在即,只有她才能挽救江东,挽救孙氏的基业。
这些话像一块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中,剥夺了她的笑容,剥夺了她的快乐,压抑得令她喘不气来。
她渴望着逃离这里,逃离这一切烦恼,但她却无处可逃,她甚至一度希望丈夫永远别回来,这样她就不用再面对这种令她难以面对的选择。
“你好像不太高兴?”身后忽然传来了丈夫刘璟的声音。
孙尚香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刘璟倚靠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进来应该说一声,吓了我一跳。”孙尚香目光不敢对视丈夫,叠着衣服,小声说道。
刘璟慢慢走上前,走到孙尚香的眼前,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凝视她半晌笑道:“我回来好像你不太欢迎,莫非你又有了新欢?”
“你在胡说什么?”
孙尚香一把推开丈夫的手,冷冷道:“你认为我是不守妇道的女人吗?”
“我只是开个玩笑,因为在半路时,很多士兵都在开玩笑,就害怕回家后,他又要当爹了。”
“别人或许有可能,但你觉得谁敢碰你的女人?”
孙尚香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半晌恨恨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永远也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我杀不了你,我就会杀死自己。”
刘璟轻轻抚摸她的脸庞,低声说:“我其实就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又回到了当年的尚香公主,我还欠你两箭,还记得吗?”
孙尚香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丈夫的手,虽然有点粗糙,却温暖而宽厚,让她感到了依靠,心中不悦在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忽然明白了,丈夫其实是故意让自己生气,替自己掩饰心中不安,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公主了,她心思一样的细腻。
“你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很开心!”孙尚香小声说道。
刘璟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长安,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吧!我换一身衣服。”
孙尚香快步走进里屋,片刻她还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嫣然笑道:“这身长裙可是丝绸做的,你不会让我再换成布裙吧!”
“就这样!很好看,我很喜欢。”
孙尚香扑哧一笑,“你这样子,好像我们是初相会似的,走吧!”
她挽住丈夫的胳膊,满心欢喜地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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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的马车缓缓在平安大街上行驶,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重要干道,这条道直通城外的未央宫,刘璟从前几乎天天路过,但一年多未见,他感觉到了道路两边的明显变化。
原来破旧的民房都不见了,变成了一栋栋新修的大宅,靠近西城的一带的店铺更是林立次比,一家挨着一家,大多翻新过,摆满了各种南北货物。
“变化很大是不是?”孙尚香坐在丈夫对面笑问道。
刘璟点点头,“我不敢相信,才一年的时间,变化居然如此迅猛。”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孙尚香又浅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