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两名男子被带了上来,两人借衣衫破烂,面带饥色,与随处可见的逃难难民没有区别,但士兵在他们身上搜到了江东士兵的军牌,证明他们二人原本是江东军。
两人被带到丁奉面前磕头哀求,“将军饶命!”
丁奉看了看两块军牌,冷冷道:“按照军规,擅自逃离军队者立斩,你们两个不想活了吗?”
两名逃兵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磕头求饶,丁奉语气又和缓下来,对两人道:“不过你们只要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年纪稍长的逃兵战战兢兢道:“禀报将军,我们其实也不是逃兵,我们随黄老将军去夜袭汉军军营,结果中了埋伏,被汉军无数骑兵追杀,我们侥幸逃出,黄老将军也不知去向,我们只得返回京口家乡。”
“这就奇怪了,你们既然返回京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去毗陵郡的官道。”
另一名逃兵道:“我们家人已经不在京口,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就想去毗陵郡亲戚家中,结果半路遇到了汉军船队,我们吓得向西逃命......”
“等等!”
丁奉忽然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自己迫切想知道的情报,他立刻站起身追问道:“你们在哪里遇到了汉军战船?”
“在....七柳镇附近。”
丁奉展开地图,很快找到了七柳镇,正是毗陵县通往京口城运河的中间位置,他又连续追问道:“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汉军战船?有多少战船?战船是驶向哪里?”
“回禀将军,是昨天上午遇到,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战船,一眼望不见尾,声势浩大,估计有上千艘,都是千石大船,战船是驶向京口方向。”
丁奉慢慢坐了下来,果然被他料中了,上千艘战船驶向京口方向,只有一个解释,汉军的后勤重地正在转移,不是转移到京口,而是向长江北岸转移,这样一来,他这次出击还有什么意义?
丁奉心情沮丧,摆了摆手道:“给他们点粮食,放他们走吧!”
“多谢将军!”
两人重重磕头,接过一袋干饼便飞奔而去,丁奉独自坐在大石上发怔,这时,一名牙将低声建议道:“将军,我们不如改道去京口,或许还能赶上汉军战船。”
丁奉点点头,那两个逃兵是昨天上午在七柳镇遇到,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如果汉军战船数量众多,且航速不快的话,他们是可以在京口追上一部分尾船。
想到这,丁奉起身令道:“全军整队,立刻出发去京口!”
三千江东士兵纷纷从树林内跑出列队,转道向东北方向疾速行军而去,他们距离京口约六十里,如果一路顺利的话,将在下午时分抵达京口。
但三千江东军只走出十余里,便感觉到了异常,只觉大地在颤抖,四周传来闷雷般的声响,“将军,后面有骑兵追来了!”
丁奉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了黑压压的大队骑兵,距离他们不到两里,正疾追而来,士兵又惊恐地大喊起来,“将军,前方也有骑兵拦截!”
“将军,东面也有骑兵!”
“西面也有!”
丁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中埋伏了,汉军骑兵早就盯住自己,就等着机会围歼他。
“将军快看!”
一名士兵指着前方骑兵喊道:“那两个人!”
丁奉也一眼认出,远处有两个骑马人衣着不同于骑兵,正是他在树林里遇到的两个逃兵,原来他们是汉军斥候,丁奉恨得心中滴血,难怪这两人一直保留着军牌,若真是逃兵,发现江东军的第一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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