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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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畯带回了刘璟的最后通牒,引来建业城内江东官员的一片恐慌,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一旦汉军大火焚城,谁的小命也保不住,数十名江东高官再一次聚集在建业宫前,呼吁吴侯出宫商谈,但孙权却依旧不理不睬,甚至连侍卫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建业宫前的对峙始终没有结果,眼看天渐渐黑了,官员们更是忧虑万分,纷纷涌来找军师张昭,不料军师张昭和步骘都不见了踪影,让众人恐慌起来。
南门军营,在一座不引人瞩目的军营中,张昭、步骘和吕蒙三人在进行最后的协商,时间已经拖不起了,他们除了逼孙权投降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但怎么逼孙权投降,却大有文章可做,张昭有更巧妙的办法,只是需要吕蒙配合。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投降,恐怕我们就和建业共存亡了,如今之计,只能逼吴侯做出最后决定。”
张昭说到这,微微叹息一声,目光却向吕蒙望去,言外之意就是要让吕蒙出面,吕蒙沉吟一下道:“我手下想开城投降的大将也有,为何不让他们直接献了建业?”
步骘在一旁道:“大将献城和吴侯投降完全不是一回事,大将献城我们就是战俘,而吴侯投降,我们则是归顺,意义完全不同。”
张昭又补充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吴侯有什么意外,万一做出极端举动,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最好是他献城归降,所以需要找一个人兵谏吴侯。”
“我知道有一人愿意出头兵谏吴侯,就怕他死活不肯下令投降,那时该怎么办?”
步骘微微笑了起来,“这一点吕将军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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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宫摘星阁内,孙权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这些天他几乎都是在极其苦闷中饮酒度过,才短短数日,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眼看江东大厦将倾,他如何向父亲和兄长交代?
孙权不知道外面情况,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在酒中沉醉,忘记一切烦忧,孙权身边还有十几名贴身侍卫,他们也不敢告诉孙权实情,更不敢劝他投降,三天前孙权手刃了两名劝他投降的侍卫,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孙权且哭且歌,狂放饮酒,不觉已大醉,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去拿酒壶,却发现酒壶已空,便高声道:“再拿酒来!”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大呼小叫,响起一片刀剑撞击声,令孙权吃了一惊,他扶墙站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门砰地被撞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董袭,他手执大刀,冷冷地望着孙权。
“董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孙权吃惊地问道。
“再过半个时辰,汉军就将烈火焚城,所有人都活不了,吴侯知不知道?”
孙权摇摇头,“我不知!”
“这些侍卫隐瞒消息,误了大事,罪该万死,我已全部将他们诛绝,现在请吴侯下令开城投降,保全一万无辜将士的性命。”
孙权大怒,指着董袭大骂:“你是在谋反吗?”
“卑职不是谋反,是为了保全吴侯和将士们的性命,形势危急,请吴侯下令吧!”
孙权拔出墙上剑,大吼道:“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绝不会投降,先杀了你这个叛逆!”
他挥剑向董袭劈去,董袭用大刀一击,剑被折成两断,孙权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董袭使个眼色,几名士兵上前将孙权按住,董袭叹息道:“卑职非本意,但为了保全吴侯和众将士的性命,只好先委屈吴侯了。”
士兵们堵住孙权的口,将他推了出去,孙权恨极,却喊不出声来......
建业宫前,近万士兵和数十名文官高官聚集在台阶下,等待着孙权出来宣布投降,人群密集,每个人都带着焦急的期盼之色,距离最后大限只剩下一刻钟了。
这时一声钟响,士兵们骤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只见张昭和步骘陪同着吴侯孙权走了出来,虽然光线忽明忽暗,看不清吴侯的脸庞,但大家都认出此人正是孙权。
‘孙权’一言不发,在桌案后坐下,步骘上前一步,打开锦轴宣布道:“天意已不可违,为了江东免遭战火涂炭,为了百万黎民,为了所有将士能回家和父母妻儿团聚,我决定放弃抵抗......”
一万多士兵再次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人人互相拥抱,喜极而泣,尽管吕蒙隐隐猜到坐在桌案后的‘孙权’并非是真,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他当即下令道:“开城,向汉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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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二年九月,孙权下达了放弃抵抗的命令,困守在建业城的最后一万江东军献城投降,建业城陷落,建业城的陷落也就意味江东政权覆灭,意味着刘璟统一了除了交州以外的南方。
五天后,汉王次妃孙尚香乘船抵达了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