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氏院中的人,白翰轻也是了解的。见丫鬟神色异常慌乱,心里也起了一丝疑惑,于是就朝张氏摆了摆手:“算了,我看这丫鬟想必是遇到什么事了,你随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张氏见丫鬟只顾着哆嗦,瞪了一眼过去,也就随着白翰轻往外走——
白翰轻和张氏怎么都没有想到,在白府里居然还有人敢如此恶作剧,且这恶作剧的手段是如此的血腥残忍,让人发指和发呕。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灶台的勾架上悬挂的一只人手,张氏两眼一翻,连尖叫声都没有就昏了过去,白翰轻接住她身子的同时,忍不住的朝一旁吓得哆嗦的丫鬟仆从咆哮出声。
“谁?是谁弄出来的!”瞪圆了眼,白翰轻再次厉声问道。这不是一只熊掌,这乃是一只人掌!是谁在他府中杀人?还把尸块送到这里来?
尽管勾架上只有一只人手,可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了。下人们都惊恐的站在一旁,谁都不敢出声答话。
有两个胆子大一些的丫鬟主动上前将昏迷的张氏从白翰轻手中搀扶走了。
而就在这时,府中的管家匆匆的找到张氏的院子里来了。
“老爷,不好了,太夫人、太夫人被吓昏过去了——”
什么?白翰轻脸色更加难看,目光吃人一般的瞪着管家:“发生何事了?”
难道母亲那里也出现了这些东西?
管家虽然气喘吁吁,可说话却利落:“老爷,太夫人房里不知从哪出现人的头颅,太夫人受惊过度,被吓晕过去了……您、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头颅?!白翰轻猛瞪着眼,再也无法镇定了,抬脚就往贺兰氏院子赶去——
这一大早的,天还未亮透,白府里各院几乎都乱成了一团,丫鬟都不知道被吓晕了有多少。
白翰轻连早朝也没去。试问,当看着每个院里的灶房里不是挂着人手、人脚,就是摆着心肝脾肺,谁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事?
连续查看过四五间院子,白翰轻自己都险些晕过去。
如此残暴、恶劣之事,发生在自己家中,纵然他骨头硬朗,此刻也心惊得骨头直打软。
特别是在贺兰氏的院子里,白翰轻刚让人将一颗人头给弄走,没过片刻,又听到丫鬟尖叫……
总之,这一上午,偌大的白府就没清净过,从上到下无不是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白翰轻守在贺兰氏身边,当贺兰氏再次虚弱无力的转醒时,惊恐中又带着恨怒,看着床边儿子开口就说道:“那孽畜呢?赶紧派人将那孽畜给我带过来!”
她这条老命差点被吓死,追究到底,都是那个孽畜造成的!那个孽畜,自己该死就算了,居然还给白府带了一名杀人狂魔回来!
这一次,她一定要替白家除掉这个灾祸!
白翰轻并不知道贺兰氏私下做的事,白府发生这样让人胆颤心惊的事情,他已经派人去衙门报案了。见贺兰氏充满恨意的要找白心染,白翰轻这才想起白心染院子里的那个丫鬟。
会不会是她做的?
可是无缘无故,那叫血影为何要这般做?
心中起了疑惑,不过白翰轻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耐心劝起了贺兰氏:“母亲,你身子不好需要休息,就别让她来惹你心烦了,行么?”
贺兰氏依旧瞪着老眼,一点都不让步:“怎么?如今你还想护着那孽畜不成?你别忘了,她是个灾星转世,不但客死了碧儿的娘,还克死了我的长孙!自从这孽畜回来以后,你看看,这才几日,就弄的我们白府上下不宁?碧儿颜面受损,也是在她那里出事,你现在居然还护着她?你、你是想让她害得我们白府家破人亡吗?”
白翰轻皱起了眉:“母亲,她的事您就先别管了成么?今日之事儿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她在我们白府也待不了几日了,眼看着婚期将近,您就再多忍几天可行?”
此刻的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就算今日之事真的是那个血影所为,可无凭无据的他也不能冒然前去抓人啊。更别说那个废女,什么都不懂,他若是把这些事算在她头上,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白府欺凌弱小?且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多忍几天?”贺兰氏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直喘粗气,“那孽畜在我们白府一日,我们白府就不得安宁,你让我如何忍下去?我早就说过,这个孽畜她就是个祸害,留在我们白府,只会给我们白府带来灾难……不行,今日说什么我也要把这孽畜给赶出白府!”
她定是不会让儿子查下去的,若是让儿子发现是她派人去想要除掉那个杀人魔女的,那儿子反过来肯定会怪责她,到时万一影响到成亲那日的计划,这岂不是让她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