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之时,切勿让她随意走动。”
“是。”血影面无表情的应道。
“是,爷。”殷杜也赶紧应声。
转身跨入房门,将女人轻放在那宽大的梨花木拔步榻上,从女人脖子上轻慢的抽开手臂,刚准备转身离去,突然他的脖子被女人的双臂缠上。
“醒了?”替她拂去额际的一缕青丝,露出她无暇的额头,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眸,他低笑的问道。装睡的还真像,差点连他都糊弄过去了!
“你现在就要进宫?”白心染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悬在她头顶上方。
难得她主动对自己亲昵,偃墨予也不急着离开了,坐在榻边,半压着她,深邃的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眸光闪耀如星。
“怎么,舍不得为夫?”调侃的低声问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他还能再自恋点么?
“皇上不是让你把我带进宫去吗?”刚才血影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诧异皇上怎么突然要见她?
偃墨予摇了摇头:“不必理会,为夫会为你推掉。”
闻言,白心染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不想进宫。皇宫那是什么地方、皇帝那是什么人?虽然她没见过,可历史书、电视剧看过不少,那种地方、那种人可不是她能随便接触的。而且她现在的傻样若是拿到皇上面前去,要是露出什么破绽,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成了欺君?
抱着他没撒手,白心染挑了挑眉梢:“那血影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你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她不止一次听他说过血影的来历。总觉得有些矛盾,先不说皇上怎么会送这么个人给他,就是血影本身没问题,那也该谨慎对待啊,谁知道皇上安的是什么心。而他却偏偏将血影派给她用,就这么相信血影的为人?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还带着几分调皮,偃墨予勾了勾唇,解了她的疑惑:“血影算是皇上的人,在一次秋猎之时,皇上将她赏赐于我。”
“……”白心染有些糊涂,“那她分明就是皇上派来的眼线,你就不怕她背地里做什么手脚?”
偃墨予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何好惧的?何况我之前并未用过她。”
“为什么?你还是担心她会出卖你?”
偃墨予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她终究是个女子,难道你让为夫每日带着一名女子东奔西走的?”
白心染‘呵呵’的笑了一声。不错,还知道自爱!
“我让血影送些吃的进来,你先填饱肚子,然后再休息,我或许要晚些才回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纯真而美好,偃墨予一时突然不想离开,想就这么与她交谈着话。
看着他眸中浮出的不舍,白心染仰高下巴,在他唇角啄了啄,轻笑道:“若是你回来的晚,我就不等你了。你自个儿找地方睡哈。”
那意思就是别惊扰她的美梦。这几日连续奔波,她是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这男人大半夜的还要折腾她的话,她估计只有累死的份。
“没良心的东西!”他轻斥,笑得将头压下——
直到男人走了,白心染才擦着嘴角狠狠咒骂。
不要脸!
唉!自己是不是太顺从他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从榻上起身,去门外唤了血影准备热水,打算趁某人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泡个澡——
傍晚的皇宫,被晚霞笼罩,巍峨宏伟的各处殿宇像是渡了一层金沙,庄严肃穆中更显金贵荣华。
御书房
看着终于回京的偃墨予,夏高严肃的脸绷得紧紧的,威慑感十足。
“承王不告而别多日,可否给朕一个交代?”
龙案下方的男人同样严肃,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些冷漠和疏离。
“臣愿受责罚。”
罢朝离京,且只字片语不留,这本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原本还想听他解释一番的,至少他好帮他稳住朝中大臣的非议,哪知道他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要领罚,夏高顿时气结不已。龙颜上带着薄怒,眸光都沉冷犀利起来。
“皇上……”看着夏高变脸,一旁的德全小声唤道。
夏高瞪了一眼过去,不过神色倒渐渐缓和了一些。
“罢了,朕念你一直都有功于朝廷,这次就当放你的假。下次若是再如此这般罢朝不理,朕绝不轻饶!”
不得已,只能如此找个台阶下。他都能为了那女人不顾朝堂,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远离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