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抖了抖眉:“你怎么知道?”
血影今天一直都在她身边,应该没机会向他说才是。
“殷杜说的,他在府里碰到季家太夫人了。”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叫殷杜的小子嘴巴可真大。
原来这具身体的母亲姓季。
既然他都知道了,白心染也没打算再隐瞒,想到那老太婆贿赂血影时的情景,她忍不住的勾唇笑了出来,并将这事说给了他听。
末了,她摇头无奈的叹息:“你说这些人可笑不可笑?”
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偃墨予自然而然的就将她与那些所谓的亲戚划分开来。
看着她一脸的嘲讽,他也勾了勾唇,反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她要那般做?”
白心染想了想:“那老太婆的目的可是想讨好你,跟我貌似没关系吧?”
看起来那老太婆是来认亲的,可是这种认亲,还真搞笑。
偃墨予抿了抿唇,幽深的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那季太夫人的长孙犯了点事,已经被刑部收押,她找上你,不过就是想通过我,看是否能将她孙儿放出来。”
白心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老太婆要贿赂血影,还让血影帮忙说些好话,就是想博得她男人的好感,从而看在亲戚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诧异的看向男人:“你怎么知道她的目的?”
偃墨予如实道:“她走之后我让殷杜去查过。”
原来如此。白心染没再说话,在梳妆台边解着头上的发髻,让一头黑丝顺滑的披在肩后,然后解着外衫往榻边走。
爬到榻里侧,她盘腿坐着,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跟刑部可熟?”
这熟可不是指的认不认识,而是关系好不好。
听懂了她的话,偃墨予淡淡的摇了摇头。看着她上了榻,他也开始解着衣袍跟着上了榻,然后侧躺着身子看着她:“刑部尚书贺正州乃是太子的人,虽与我没有纷争,可也没过多交集。”
那意思就是不熟了?
白心染这才想起:“对了,那贺家不是白心碧的夫家吗?”
那季老太婆怎么不去找白府相救?按理说她还是白心碧的外祖母呢。
捻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绕着,偃墨予闲适而慵懒的玩起着她的墨发,嘴上不急不缓的回着她的话:“季家和白家多年前就失和,两家老夫人当年矛盾颇深,如今形同陌路,季家自然不会去找白府的人相助。”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我还是白府的人呢。”
偃墨予眯着眼瞪了瞪她,抬手掐了掐她翘挺的鼻子,纠正道:“你现在是我的人!”
“……”白心染嘴角轻抽。心里暗骂了一句‘霸道’。
“那季老太婆的孙子犯了何事要被刑部收押?”按理说,季老太婆是她的外祖母,那她的孙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去承认有这帮亲戚。
不是她无情无义六亲不认,而是这些人对她这具身子无情在先,现在即便她回来了,他们也依旧想着法子利用她,这样的亲戚她可不敢要!
“三日之前,那季高达失手杀了一名少年,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一名普通人,季家就准备花些小钱将事情私了,没想到对方乃是翰林院张大人家的小公子,张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就告上了刑部,让刑部派人将其收押,因行凶的凶器被季高达销毁,而他也拒不承认自己杀人。所以刑部就将此事搁置了下来,此时怕是在四处搜寻罪证。”
“原来如此。”白心染听得津津有味、格外认真。毕竟以前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刑事案件。
看她感兴趣的摸样,偃墨予想到了她的本事,突然问道:“你喜欢摆弄死人?”
“……”闻言,白心染一头黑线。白了他一眼,“谁没事喜欢摆弄死人啊,我也不过是因为以前职业的关系,懂一些罢了。”
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他细细的摩擦着她小巧的指关节,眼底有丝疼惜溢出:“为何不怕那些东西?”
白心染吸了一口气,眼神带着一丝飘渺看向虚空的地方:“有何好怕的,我觉得法医是个很神圣的职业,人死了没法伸冤,可是我们却能够帮助死人说话,为他们死后伸冤。”
“还有呢?”看着她这副摸样,他心疼更深。
“在世人眼中,或许亲情是最伟大的,可是在我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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