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刻钟过去了,男人除了收回视线外,身子却并未动弹丝毫。
她紧锁着眉头,不断的猜测着他的目的。
杀她吗?
可是又不像,要是他想杀她,早就动手了。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用她来威胁她家男人?
这个倒有可能!
只是不知道他与自家男人到底有何矛盾。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单独与他接触的一天,自然没特意去了解这么一个人。所以对于自己是否是她的筹码,她也摸不准。
“本王很好奇。”沉默了良久,突然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白心染防备的看着他。
“你是何时会说话的?”
白心染垂下眼帘,沉默。
“你这般倔强,就不怕本王杀了你?”男人狭长的眼眸里有着探究之色。
白心染撇了撇嘴:“若是奉德王想要杀,那就请动手吧。”
“你不怕死?”男人嗓音带着一些诧异。
“怕,怎么不怕,哪有人不怕死的?”白心染自嘲的扬了扬嘴角。
“你舍得承王?”男人勾起一抹调侃的笑。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顿了顿,她放松身体,懒懒的往身后的墙壁靠去,目光斜斜的睨着他,提醒,“要动手就请奉德王快些,否则我夫君找来了,怕是会影响你的计划。”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找你?”
白心染收回视线,懒得理他。自家男人自己清楚就行了!
“本王只想知道,茅山村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男人目光沉冷的盯着她。
白心染叹了口气,迎上他幽深沉冷的目光,“我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相信吗?”
“那为何你要救下承王?可是你向他告的密?”
对于他的怀疑,白心染早就料到了,否则她家男人也不会提醒她要与这个奉德王保持距离。
“我救他怎么了?他给了我银子的。几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村姑来说,可不是小数,难道我不该救吗?”回想起在茅山村与他相识的情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大限到了,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她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当初救了他,让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是在乎她的。
能得一人如此呵护疼爱,她觉得自己知足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赚了。赚了他几十两银子,赚了他这么一个男人,赚了这么一份感情。
看着对面的女人不但没有一丝怯意,反而脸上莫名的荡出一丝类似幸福的神色,夏礼珣半眯起了眼,眸光变得复杂起来。
“本王还想知道,你是何时知道本王的身份的?”
他所说的身份是指在茅山村的身份,这话白心染自然听得出来。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视线在男人身上扫了一遍,扬唇嘲讽道:“说实话,在茅山村,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这也怪你,没事你跑到承王府来做什么?我在茅山村听过你的声音,还有你身上浓烈的薄荷味,想让我认不出你来都难!”
“哦?”夏礼珣有那么一丝诧异。敢情还是他多此一举了?“照你的意思,承王定是知道本王的底细了?”
白心染抿了抿唇。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承认的话,这奉德王会不会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杀人灭口?
若是不承认的话?
估计这家伙肯定不会相信吧?就他这样,怕是早就猜到答案了。
“怎么?怕我杀承王灭口吗?”男人一语就点中了白心染的顾虑。
白心染抬头,目光有些嘲讽的看着他:“我还以为奉德王是多聪明的人呢,没想到蠢得跟什么似地!我家王爷若是真心要与你作对,早就禀报皇上了。你以为他真的没有证据吗?我可就是一个证据!我家王爷没有与你为敌的心思,你倒好,反过来还想对付他……知情的人都知道茅山村的事由我家王爷全权负责,你说你突然把他杀了,叫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言,夏礼珣摸了摸自己性感又孤傲的下巴,点头:“你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白心染递给他一个‘本来就是’的眼神。
片刻后,男人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突然弯腰掐上了白心染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狭长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她平静的脸:“你说,我该杀你还是该放了你?”
白心染顿时一头黑线。“……”
尼玛,这问题纯属放屁!
哪个神经病会冲着别人说,来呀来呀来杀我呀!
“放了你,承王定是不会放过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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