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转变的白心染,邱氏尤为不习惯。眼前年轻的女人,清丽脱俗,从眼到脚找不到一丝痴傻的影子。就似换了一个人似地出现在她面前。那双眼明亮动人,哪里还有半分傻气?她实在没法把以前那个连走路似乎都要跌倒的废物和眼前这个隽秀俏丽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婆婆,儿媳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无视邱氏的打量,白心染笑着靠近她。
“……”那清脆如玉珠落地般动听的嗓音让邱氏愣了愣,只是当白心染红唇贴近她耳朵说完几句话之后,邱氏的脸突然间大变,如同见到厉鬼一样,脸上忽青忽白,一双瞳孔骤凸,比鬼还吓人,指着白心染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你……”颜面失去正常的血色,连说话声都在颤抖。
白心染抿唇笑了笑,用着比黄莺还清脆的嗓音朝邱氏说道:“母亲,你脸色失血过多,白得就快成死人了,哎哟,你还是赶紧回你的窝里蹲着去吧,别跑出来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要是无端的把别人给吓死了,估计你比王爷遭得孽更深。”挑着眉梢,她朝边上的男仆招了招手,“你们赶紧过来,把老夫人给送回梨院去。”
邱氏带来的丫鬟站在不远处,见白心染竟然吩咐男子去搀扶邱氏,各个顿时也被吓青了脸,赶紧上前将浑身颤抖还处于惊棘中的邱氏给左右搀扶住,往大门外走——
邱氏原本是到梨园兴师问罪的,结果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如同被鬼吸干了阳气一般脸色青白、浑身发抖的由丫鬟护送回了梨院,且一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厅堂里,看着邱氏离去的背影,白心染眼中凝聚起浓浓的冷意。
这个老姑婆,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看咱们到底谁最不好过!
“你与她说了什么?”突然,腰间缠上熟悉的铁臂,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一个‘她’字,让白心染笑了。看来,这个男人也是下了某些决心了。
知道他俩要说话,血影将四处的下人都撵了出去,而她自己也默默的退出了厅堂。
待人都走完了,白心染才转过身,笑容得意的看着偃墨予:“其实也没说什么,我就对她说了‘若是你再如此闹下去,我就把你还是姑娘的事告诉王爷,信不信王爷立马就让人来给你验身?’”摊摊手,耸耸肩,“就这样而已。”
偃墨予抿着薄唇,只感觉额头上一片黑。将女人禁锢在胸前,他下巴摩挲着她头顶,久久的,一句话都没说。
“你会不会怪我说了那些话?”白心染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主动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应该将秘密揭穿?”
在她头顶上方,偃墨予摇头,嗓音被他压得很低:“我也想早日知道真相。”
他不怪她。
他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他尽量忽视梨院中的人,甚至故意不去提那女人。他知道,其实他也一直在逃避。
他想知道真相的同时,又怕真相背后有什么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事。
可面对那个女人对染儿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再没法逃避了。
他发誓,他定是要好好的调查邱氏!
想到什么,他摸着白心染的脸,眼底溢满了心疼:“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得小心谨慎些,知道吗?”
白心染一脸严肃的点头:“我知道。”
邱氏的秘密被她揭了出来。她没有当众揭穿,那就是想要邱氏自己上钩。
若是邱氏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养母并非亲母,向他们主动坦白,那他们可以相信邱氏的为人,毕竟她虽不是亲妈,但养育之恩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他们也会以对待养母的态度来对待她。
相反,若是邱氏不承认养母的身份,非要以亲娘的身份自居,那其中肯定就存在着猫腻。
而这个猫腻,或许会给他们夫妻俩带来危险。特别她,兴许还会惨遭别人杀人灭口!
可是不冒此危险,又怎么能知道这个邱氏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到底安了什么心?
大学士府
听着丫鬟的禀报,贺兰氏一脸的不信,瞪大老眼看着贴身丫鬟:“什么?你说那孽畜变好了”
尽管京城里传的满城风雨,都说承王要寻得道高人为那孽畜祛除聋哑病疾,但他们可从来不相信那孽畜会有被治好的一天,毕竟当年可是找了许多大夫为那孽畜看过,确定那孽畜是生来就有的毛病,怎么可能在时隔近二十年就还能治好呢?
他们白府暗中悬赏寻找得道高人,可从来没想过是要去医治那个孽畜的,他们只是想比季家快一步讨得承王好感,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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