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偃墨予突然伸手将她给抱到了自己腿上,下颚抵着她的额头,突然说道:“过几日皇上要去卢云山狩猎,听说我父王所葬之地就在那附近,到时你与我同去,可好?”
闻言,白心染愣了愣,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你连你父王葬在哪都不知道吗?”
听说?自家父亲葬在哪怎么可能听说呢?
见她疑惑,偃墨予抿了抿唇,视线投放到别处,白心染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知道他声音很低、很压抑。
“一直以来,母亲都告诉我说父王战死杀场以至于尸骨无存,但自我懂事起,出于对母亲的诸多怀疑,于是我就暗中派人去调查当年之事,但得到的消息却与母亲的说辞大相径庭。据调查所得的消息称父王当年不但不是战死沙场,反而是在一夜之间离奇去世。我查过父王的背景,乃是将门之后,而他也是武将出身,这样身强体壮之人却在弱冠之年离奇去世,难道不令人疑惑吗?”
白心染静静的听着,可越听心里的好奇就越强烈。
出于职业本能,但凡有关‘离奇死亡’的案件,都是她最感兴趣的。
她这位公公的事迹摆明了就是一桩‘离奇’案件。
坐直了身体,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他无法掩饰的沉痛,这让她不由得都有些感伤起来。人最渴望的莫过于的亲情,父母乃是最亲近的人,可是这个男人有父有母,却比她这个连父母去哪都不知道的人更为可怜。
那邱氏不是他亲母,而自己的父亲,连安葬之所都不清楚。就算什么时候想起来要去悼念一下,都无法做到。
连她都觉得遗憾,更何况是他。
“你确定你父王的墓穴就在那一处吗?”
偃墨予点点头:“消息不会有假。”他派出去的人,他最了解,定是不会拿假消息来糊弄他。
对于他的答案,白心染选择相信他。默了默,她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说皇上要去那个卢云山狩猎,可是我能去吗?”
貌似狩猎是男人的事,古代的男人应该不会把家眷都带着吧?
偃墨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到时你乔装成我的随从就可。”
白心染这才安下心来,甚至很没良心的在心中雀跃了一把。若是查出她那公公是真的离奇死亡,那她也就有事可做了。那个邱氏能隐瞒她公公的死因,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这就是她最为感兴趣的地方……
“墨予。”认真的唤着男人的名字,白心染看着他沉痛的眼眸,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出现打破了你与她之间的平静。”
偃墨予继续拍了拍她的后背:“傻瓜,这跟你没关系。为夫同她之间一直都有着很深的隔阂,以前只是我有意的逃避不愿去深究罢了,如今你帮我解了心中多年的困惑,虽说我心中会难受,但最起码,我知道了真相,而不是一辈子都被蒙在故里。”
“那你打算怎么对她?是继续逃避,还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偃墨予也能够听明白,目光看向虚空的一处,他低低的嗓音有着一丝飘渺。
“我会先调查父王的死因,若是父王之死与她无关,我会另选一处良地供她养老、保她余生富贵如常。”
他的话同样只说了一半,白心染也听明白了。
他没有说完的话暗示着如果邱氏因为居心叵测才做了他的母亲,那其结果肯定不会是‘养老’这么美好的事了。
邱氏的确是最值得怀疑的人。毕竟是她开口说谎在先。试问,有什么隐情能让她胡乱的说别人的父王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最起码,这心都没安好。
她为何要那样说,是怕墨予找到自己父王的墓穴从而发现什么吗?
这也不怪墨予要怀疑她,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先怀疑她的!
夫妻俩随后在房里商量着去卢云山狩猎的事,而白心染也了解了一些情况。不过不是关于邱氏的,而是关于当今皇帝夏高的。从偃墨予口中得知,夏高每年的这个月都会组织一次狩猎,且每一次都会选择去卢云山,更让人佩服的是他这‘癖好’居然持续了二十多年。可以说去卢云山狩猎已经成了蜀夏国皇帝每年必做的事,也成了一种惯例……
而在承王府梨院
邱氏回去之后就卧床不起。
今日之事气得心肝脾肺肾都隐隐发疼,同时也让她极为不安。闹了一场,她不仅没得到半点好,反而还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