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殷杜一解脱,赶紧闪得远远的。不让他说话,他站远点不就成了?
“皇上,你没事吧?”看着夏高被包扎的手膀子,白心染上前问道。
见是夫妻俩,夏高眸底露出激动:“你们怎么会在此?”
偃墨予没有答他的话,而是上前将他从草丛垫上搀扶起来,低沉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同染儿暂时引开了他们,待他们在前面寻不到人,怕是会折返回来。”
除了血影面无表情看不到任何情绪外,德全也显得格外激动,赶紧要给两人行礼:“奴才拜见承王、承王妃。”
白心染将他扶了起来:“德公公,在外不必多礼。”抬头,她看向了夏高,“皇上,前面的路怕是不容易过去,现在我们只能退去卢云山。”
“去卢云山?”夏高有些不解。
白心染点了点头:“皇上,你们从这条道上经过,想必那些人已经在道路上做好了埋伏。如果继续前行,怕是凶多吉少。眼下我们只能退回卢云山,再想办法寻找回京的路。”
要折返回卢云山,夏高显然觉得有些费事。毕竟这一来一返要花费不少时日,况且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要到城门口了。就这样退后多少有些不甘心。
看出他的不情愿,白心染耐心解释道:“皇上,那些人想必是追寻着你到此,那他们定会是严密的搜查这条道。你若是执意要往前行,那就是在为他们引路同时也在不停的暴露自己的踪迹,就算能侥幸回京,那也是极为冒险的事。而卢云山他们已经搜查过,肯定不会再折返回去搜查。所以即便我们现在退回卢云山是要多费一些时日,但我们却能避开危险。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她把话说话,夏高不仅恍然大悟,且龙颜上还露出几分赞赏的笑:“承王妃说的有理。”
白心染也没跟他多礼,现在在外,什么繁文礼数对她来说都抵不过性命安全重要。安排殷杜走在最前方探路,她扶着德全、偃墨予扶着夏高走在中间,血影走在最后,几人脚不停蹄的往卢云山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到卢云山,让白心染和偃墨予都吃惊的是夏高竟然带他们到那晚的那座小山顶上。
甚至将他们带进了存放玉棺的洞穴之中。
“予儿……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指着那副玉棺,夏高褪去了他一身的帝王之气,面容沉痛的朝偃墨予说道。但说话之时,目光却怎么都不敢看偃墨予的神色。
在场的人之中,德全是知道真相的,也知道夏高此刻的意思,那就是想将实情说出来。
血影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样子,甚至站在石洞门旁当起了守门的。
只有殷杜一双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要知道,他可是跟府里的老夫人接触了好些年,这、这怎么又有一个老夫人啊?
一个就已经够人受不了了,还加一个,他们家爷到底有几个娘?
好在夏高龙威在场,让他不敢越礼,否则这会儿他怕是忍不住上前掀开棺木看个究竟了。
夏高说完话,却迟迟等不到回应,他这才正脸看着偃墨予,顿时很是诧异。
“你们、你们……”
“皇上,我们都知道了。”白心染主动替偃墨予回道。
看着自家男人又开始情绪反常,心里心疼的同时,上前将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握住。
夏高细细一想,猜到了什么,也没问他们是如何知道的,而是目光带着几分忧色的看着面前沉默不言的儿子。
“予儿……”忍不住失声轻唤。
偃墨予面色沉冷阴郁,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副玉棺时,显出的哀痛却尤为明显。
“我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离世的?”良久,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
夏高转过身,走到玉棺之前,心痛加难受让他嗓音突然暗哑起来。却也开始诉说起当年的一些事——
“我跟你娘认识的时候我还只是蜀国国的太子,那一次我奉先皇之命前去北原,在那里与你娘相识。因为办差,我不得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在北原半年,我办完差决定带你娘回京,但没想到她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拒绝同我回京,甚至还要与我划清界限。原因就是我不能给她正妃之位……”
“我原本打算多给她一些时日考虑,可谁知刚回京不久,就听闻她嫁给了自幼与她青梅竹马的北原王。八个月后,听闻她产子的消息,我甚是心痛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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