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紧,赶紧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床里侧。
怕将她吵醒,他不敢弄出大的举动,简直的清洗过后,就上了床,陪她一同入眠。
翌日,白心染起床的时候偃墨予早已经出了门。
血影虽说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但依旧准时的出现在她的房内,伺候她梳洗,用膳。
白心染也知道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接受什么养伤之类的建议。昨晚睡觉前,她去查看过她的伤势,好在没有大碍,只是手腕和脚腕有被铐过的痕迹。她将自己以前受伤时没用完的良药给她送了去,此刻见血影伸出的手腕上的淤痕明显好多了,她心里也暗自放心了不少。
“血影啊,昨日殷杜不要命的去救你,你有没有想过该如何谢他啊?”喝着碗里的米粥,白心染突然问道,那看着血影的目光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就好似血影没谢过恩的话会被她嫌弃一样。
“……”血影突然抬起了头,虽然脸上没多少表情,但那颤了两下的眼睫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异样。
白心染撇了撇嘴,说得有些轻蔑:“你该不会是连如何感谢人都不知道吧?”
“……”血影突然低下了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见状,白心染嘴角悄悄的勾了勾,随即放下碗,将她的手拉住,再一次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她,并说得有些语重心长。
“血影啊,我们做人不能知恩不报、过河拆桥,知道吗?更何况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们更应该要相亲相爱犹如一家人。殷杜为了救你,得罪了奉德王,他对你这么无私奉献,你怎么能不闻不问、过河拆桥呢?”
血影抬起头,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沉冷:“王妃,小的愿以命偿还别人的恩情。”
噗!
这丫头是真没救了!就不能温情、温柔的?非得充满血腥?
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救了,还得罪了人,你呼啦一下就死了,那人家不是白救你了吗?”
“……”血影似乎懂了,所以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面无表情的反问道,“王妃,那小的应该如何做才能算报恩?”
白心染很严肃的看着她:“你那什么‘以命报恩’我看就算了。不过你能活着也算是殷杜的功劳,若是要‘以命报恩’我建议你不如改为‘以身相许’,这样可能更合适,而且大家都不用死,都会活得好好的。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
“……”血影冷硬的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白心染心里一乐,丫的,居然还听得懂‘以身相许’的意思?她还以为她真什么都不懂呢!
“王妃。”血影突然出声,面色如常,但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闪烁,“能换个方法报恩吗?”
“换什么方法?”白心染一脸的不赞同。“‘以身相许’比起你那个‘以命报恩’可简单多了。这样的方式不显得更有诚意吗?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没一点诚意,我都要跟着你丢脸被人说闲话。更何况当初王爷娶我的时候,也是为了报恩,人家王爷都能对我以身相许,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殷杜以身相许?”
“……”血影低下了头,突然间觉得自己头顶好似有很多线条在往下掉。
良久,她再次抬起头看着白心染,眼底有着一份坚定,只是说话依旧是那个调调,冷冷冰冰的。“小的是王妃的人,一切安排都由王妃做主。”
白心染:“……”这就成事了?
她真的有种感觉,刚才的话她纯属白说了!
早知道,她直接下令就成,还说什么说啊!
街巷的一间民宅里,两名比花娇、比花艳的女人一改头几日的和平相处,突然间恶脸相向。
在这间不大的民宅内,一时间女人尖锐的争吵声格外的激烈。
“都是你这个蠢女人,也不知道你去哪找的人,竟会如此没用!”金子雅冷傲的瞪着对面椅子上的萧云,气得胸口直颤抖。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没用了,她出银子让她去请杀手,结果却全被别人给杀了。
萧云站起身,同样冷眼相迎,丝毫不想让自己的气势被比下去。“你以为你多高见?金子雅,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要去帮那些人,他们会死吗?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骂我蠢,我看你才是个笨蛋、废物!”
原本好好的计划,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虽然那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前面,但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个好事,若是再等上一些时间,兴许还能趁着混乱下手。哪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突发善心,竟然派那些杀手去营救那几个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