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憧憬着某种美好的场景时,突然从拐角处走来一名女子,一看其打扮,就知道是白府里的丫鬟,且袖上还绣有特殊的图案,想来对方在白府下人中的地位还不算低。
“你是何人?到此来做何事?”殷杜眯着眼睛看了过去,严肃的问道。
女子走近,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视线落在两人缠在一起的双手上,眸色闪了闪,突然板起了脸:“你俩又是何人,怎会在此?还这般不知羞的勾搭在一起!”
殷杜一听,顿时就有些恼了。“什么勾搭不勾搭的,把你狗眼擦干净,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子没有退后,也没有转身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冷着脸看着他:“我乃太夫人身边的女婢,奉老爷的吩咐前来看夫人是否苏醒。你俩大晚上的不睡觉,竟在夫人房门前做这些伤风败俗之事,可知羞耻?”
女子的语气和气势,让人感觉其在白府的地位明显不低。甚至还有些狗仗人势的感觉。
殷杜见状,恼意加深。非但没放开血影,反而还朝血影身边突然靠了过去,吧唧一声瞬间在血影清冷的脸颊上印了一口。然后挑高下颚朝女子恨恨道:“我跟我媳妇儿花前月下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顿了顿,他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别说我没警告你,这地方现在归我们了,想进门,没门儿!”
“你们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拦于此?”女子闻言,突然变了脸。
就在这时,血影突然挣脱开殷杜的爪子,几步上前,猛然一个手刀就朝女人肩颈劈了下去——
“没想到我媳妇儿还挺疼人的,居然知道要帮我教训这个女人。”殷杜摸着下巴,笑得无比得瑟。谁说这女人没心没肺的?他觉得这女人挺在乎他的!
血影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朝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王妃交代过,但凡有接近白夫人之人,都要将人抓住。”
“……”顿时,殷杜只觉得头顶有一盆刚从冰窖里端出来的冰水泼下来。
这女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说的话真是伤透人心了!
内心严重受伤,他恨恨的磨了磨牙,随即走过去想将被劈昏的女人给扛走。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女人的衣角,突然血影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殷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手伸了回来,主要是被血影突然充满阴戾的语气给吓了一跳。
只是当收回手之后,他瞬间就愣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身旁目光阴冷寒彻的女人。她、她、她……不会是……
站在原地,殷杜久久的呆愣着。等他回过神来时,血影扛着那名女子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白心染和偃墨予在房里说着话,没想到血影这么快就抗了一个女人回来。
看了一眼那地上陌生的女子,她朝血影看过去:“血影,你确定她有问题?”不是她不相信血影,而是这丫头太极端了,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人’的人。
血影没有很肯定的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王妃,她不怕我。”
“……”白心染嘴角狠抽。这是什么理由?
低头看着地上昏迷中的女子,她问道:“她是哪个院子的人?”
血影应道:“太夫人的人。”
太夫人?白心染皱眉。不是说那老太婆都要死了吗?
“你把经过说一遍给我听。”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血影如实的道来,包括该名女子同殷杜的对话一句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白心染听完,最先想的不是要追究这女子的身份,而是忍不住的在心里骂某个男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这是在别人家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让血影去打了一桶冷水将女子泼醒,血影守着房门,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子哆嗦着身子苏醒过来。
“你们、你们是何人?”这是女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她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又有些疑惑不解。
这句问话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是个正常人,正常的反应应该都是这么问。
可是如果问的对象是他们夫妻俩,这是不是就太傻帽了点?
白心染扬唇,冷冷的笑了。这白府的丫鬟竟然不认识自家的小姐,是不是太说不过去?就算她自小生长在外面,但这府里还有个她的孪生姐妹,她们俩除了身高体型不同外,五官可都是一个模子。在这府里,只有她不认识的人,绝对没有不认识她的人!